昭更瘦了,几乎是皮包骨头了。他这样的身体,怎么经受得住停用吗啡以后的戒断反应呢?
那次昭被申克掳去,身心又受到严重摧残。腹部的伤口再次崩裂,右手手指,后来我问他,跟我猜想的一样,申克把他拖上火车的时候,他口袋里的万宝龙金笔掉了出来。他拼命去捡。申克抬起穿着皮靴的脚一下踩在他手上,狠命踩,狠命碾。手指被踩断了,血肉模糊,昭当场晕了过去。钢笔被踢到一边,卡在了地板与车门的缝隙中,后来被我捡到。那些日子,昭在痛苦中挣扎,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不必我说,裘就给昭用了吗啡。在生命与上瘾之间,是没什么可犹豫的。我们原打算等昭的身体基本康复了,有了承受能力,再停药的。这些昭都清楚,我跟他说过的,但是他还……他一定是想不通,他不开心,他在怪我呢。
浴缸很大,有一米八长。昭僵直的身体,我没办法让他坐在浴缸中,于是我抱着他,一起跨了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