仍旧不老实,在车里这儿扣扣哪看看,翻腾出苏建辉的cd包一张一张□□cd机里听了换换了听,对这个连老歌都无比好奇的男孩,苏建辉克制让自己保持沉默,拿出了百分之一百二的耐心没把他在半路轰下车。
苏建辉工作五年多,在b市已有两套房产,一套是位于北四环的小两居,一套是位于郊区的别墅。平时他大多住在北四环的公寓里,因为离公司比较近上下班交通方便。周六日或休长假他会回到别墅去住,父母双双都退休后的这两年被他接来b市,住在郊区的别墅里。郊区的别墅他看做是家多少花过些心思,又有父母居住打理井井有条。然而北四环的小公寓他只当是个歇脚的客栈,独居男人的屋子状况可想而知,尤其还是个工作忙碌的独居男人。
苏建辉把车停进地库,带着男孩从地下二层坐电梯到19层,用钥匙打开门,嘱咐男孩在门口稍等,男孩乖巧的点了点头,却在苏建辉推开门的一刹那抢在他前面跑进了屋里。
苏建辉料到男孩态度出奇的乖巧心里准憋着主意,不急不忙地好心地提醒道,“注意脚下。”
由于工作经常过黑白颠倒的生活,苏建辉公寓里的窗帘是黑色的加厚隔光材质,窗帘一拉上屋里伸手不见五指,偏巧今天有早会他急着去上班,就没来得及拉开窗帘。
苏建辉话音刚落只听男孩在黢黑的屋子里一声惨叫,随即传来重物落地一声闷响。
苏建辉憋着笑,按亮墙上的开关。
门口不规则地平铺着他所有的鞋子,客厅茶几上并排摆着三个泡面桶是这周前三天他在家加班吃的夜宵,地板上、沙发上散落着数只他的脏袜子,今天周四他急着出门,浴袍顺手一扔,此刻正挂在液晶电视上。
这个公寓他没邀请过别人来做客,住了一年多每日如此,脏乱的情况他每日看着也不留意,今天来了客人瞅着格外刺眼。他用脚趟开门口零散摆放的一大堆鞋子辟出一条路,绕开爬在地板上一脸吃惊,舍不得爬起来的男孩,淡定自若地把沙发上的脏袜子拨到地上,坐到沙发上伸脚踢了踢还在地上坐着的男孩。
“小子,起来,地上凉。”
西泽洋站起来,嫌弃地拍了拍身上的土,眼睛扫视屋子一圈,不客气地问。
“我住哪儿?”
苏建辉坐在沙发上给他挨个指着门告诉他,客厅直走的门是浴室,右手边是一个小厨房,左手边并排的两个屋子是两个卧室,靠近浴室的卧室是他自己住的不允许他进去,另一间没人住归他。
男孩迫不及待地跑到自己的屋子,推开门,而后一脸失望地走回来。
“怎么什么都没有?”
“不是有床吗?你还想要什么?你以为这是你家啊想要什么有什么?不愿意住门在那里,好走不送。”
苏建辉挑了挑眉,温和地笑,指着大门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男孩扁了扁嘴,嘟囔道。
“我就是问问,又没说我不愿意住。”
苏建辉翘起二郎腿,眼睛眯成一条线,露出狐狸般的笑。
“你要在我这里住不能白住,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对不对?”
男孩点了点头。
“那就好,这样,你住在这里的这段时间吃我的住我的不能白吃白喝,小时工的活儿归你。”
男孩惊讶地下巴拉的老长,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中带着祈求的神色眨着眼睛望着苏建辉,苏建辉只是用手指指着门的方向不说话,直到他一合眼,勉强的点了点头,苏建辉收回手指,露出一个深感孺子可教也的会心微笑。
苏建辉站起来越过障碍,拍了拍男孩的肩膀,说。
“小子家里交给你,我去上班了。”
西泽洋立马换了张笑脸,殷勤地点了点头,把苏建辉送出门。苏建辉出门仍旧不大放心地回望了男孩一眼,男孩还站在门口扶着门,笑着冲他挥了挥手。
苏建辉所在的传媒公司,每周的周四上午开业务部员工会,由部门经理主持,上到ceo和总经理,下到部门中的全体员工要求全部出席,对苏建辉来说每周这天上午都是一场硬仗,既要在领导面前尽量说出部门的成绩,又要把所有需要交代和需要改进的事情用比较艺术的语言交代下去。下午部门员工正是忙的不可开胶的时候,却是苏建辉这个中层领导能歇口气儿的时间。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苏建辉以身作则带领整个业务部发扬以公司为家的优良作风,除了有必要应酬的时候,他每天都是部门最后一个走的员工,很多时候他是公司最后一个离开的员工,甚至有不少时候加班完了,他干脆就在办公室配室里的小单人床上睡了。于是乎,整个公司业务部在苏建辉升经理的这三年内年年业绩创收,苏建辉成了老板眼里最红的人,风头无两。
结果就在今天,在公司众人心目中作为工作狂标杆的苏建辉破例提前半小时分钟下班,走在了所有部门员工的前面。
苏建辉推开办公室的门,助理张楠正在一头扎在桌子前面补妆准备下班之后和男朋友去约会,见到苏建辉吓得立刻把镜子收进抽屉,从椅子上弹起来,声音甜美地叫了声“苏总。”
苏建辉温和地笑了笑,说。
“我有事先回家了,批准你今天提前下班。”
别以为苏建辉是什么善人,要是部门的其他员工让苏建辉逮到胆敢在工作的时候开小差,哪怕一个月就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