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谢无渊转头又去找了赵元魁。
谢无渊被人引进大厅,过了三盏茶的功夫,一个小童行礼,道“大人请你去校场。”谢无渊跟在小童身后,七转八转的进了校场。
谢无渊远远的瞧见校场有两个人在比划,心道,难不成第一关竟是要武斗?胜利的人,才能见赵元魁一面?
等谢无渊走近一看,才发现原是何贺和赵元魁。
赵元魁放下手里的长刀,朝谢无渊笑道:“何贺刚还跟我说起你呐,没想到这么快就见着了。”
谢无渊笑着抱拳回礼:“学生久仰大人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赵元魁朝他摆摆手,转头瞧何贺:“得,我愿赌服输,你求我的事儿,我应下了。”
“学生在此谢过老师,”何贺行了个大礼,赵元魁伸手虚扶了一下,受了半礼,叹道,“我也帮不了你什么,以后的路,可千万仔细着走。”
谢无渊似有所觉,转头瞧何贺。
何贺笑着回看他,一脸“我终于把事情解决了快表扬我”的表情,完全不像前几日刚听到谢无渊落榜时的无措和茫然。
谢无渊更加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轻轻一笑:“我怎么觉着,咱俩来这儿的目的一样呐?”
何贺笑的狡诈:“你猜?”
谢无渊轻轻拉起何贺的手,用拇指摩挲何贺修长的五指,低语:“辛苦了。”
☆、琼林宴
景仁宫
太子妃听沈瑞回信,说是谢无渊非但没在判卷前找他,判卷后也没联系过礼部,倒是一转头竟去找了石跃今和赵元魁,当下大怒,手里的帕子撕了个粉碎,吓的宫女太监乌泱泱跪了一地,半晌,太子妃方缓了脸色,叹气道:“也罢,中立也好,总比站到对面要好上许多。”
“谢无渊这人,只要不和他对立,偶尔还是可以用的。”
祥和宫
会试那天,何贺从谢无渊处出来,就给贤贵妃递了消息。何贺还小的时候,闯了祸,第一个找的人,是谢无渊;第二个,就是何贤。
谢无渊会试落榜的事情,显然不能找谢无渊,那只能退而求其次,找宫里的何贤了。
贤贵妃本就想拉拢谢无渊,不然也不会特意把科举题目漏给何贺。凭何贺的本事,便是没有考题,也跑不出二甲,没必要犯这个忌讳,冒这么大的风险。
贤贵妃千叮咛万嘱咐只把考题明明白白的给谢无渊,多余的事情不要做,可惜的是,何贺还是没照她的意思做。
现在这个局面,贤贵妃叹了口气,他何家行伍出身,可不像刘家、沈家,能在判卷子的考官里安排上人。
贤贵妃想了想,还是回了何贺“前三空六”的事儿,这事儿虽说隐秘,可知道的,少说也有十人之数,勉强算是安全。
何贺接了消息,琢磨半天,拟定了兵部。
兵部尚书赵元魁原是何贺的授课老师,也比其他五位好说话。定了人选,何贺直接上门拜访,开门见山的说了来意,赵元魁围着何贺转了四五圈,“唔”了一声,道了句“他的事儿还用你谋划?”
何贺苦笑,这事儿缘由又不能与赵元魁说,泄露考题可是重罪,只能隐晦的来了句“还望老师成全”。赵元魁瞧他遮遮掩掩这样,马上脑补了若干狗血大戏,虽然过程曲折,但脑补的结论还是歪打正着——何贺对谢无渊两人有那么点儿意思,赵元魁砸吧砸吧嘴,道“成吧,你和我比一场,赢了我就上折子!”
何贺和他大战三十回合,最终幸不辱命,侥幸胜了。
赵元魁笑的奸诈:“我说的可是,我赢了,我就上折子。”
何贺没想到赵元魁竟然耍赖,他想打赢赵元魁不容易,想输给赵元魁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儿?!立马拎起朴刀,“再来!”
赵元魁又和何贺过了三招,何贺卖了个破绽,赵元魁□□一挑,何贺马上丢了朴刀主动认输。
赵元魁又是哈哈大笑,“其实我说的是,赢了我,就上折子。”
何贺只能认栽。老师痞劲儿上来了,就想耍着他玩,他要是不配合,那兵部的事儿也不用想了。
谢无渊来的时候,正好遇上何贺和赵元魁的第三十二场。
赵元魁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瞧见谢无渊,立马不打了,说话也痛快多了,直接应了下来。
何贺这才拿到了兵部的名额。
贤贵妃原本还担心谢无渊不肯站四皇子的队,这下听何贺的消息,竟是在兵部遇见了谢无渊,一颗悬着的心,当下就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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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子自从那次撞见黑袍男子进了谢府后,就开始对谢无海的旁敲侧击,知道谢府有个三公子,从小好赌,嗜赌如命,近几年刚从南淮回来,跟变了个人似的,不仅不赌了,还乖乖复习一整年,参加今科的会试。
南淮!
三皇子眼睛一亮,三年前,他和那名三十岁的男子就是在南淮上的船相遇的啊!
至于为什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三皇子觉得,可能是附身什么的?毕竟一只鬼嘛,谁不想有身体,很有可能是那人,啊不,那鬼正好瞧上谢家三子的躯壳,附体附身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