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树梢黑影急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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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毒?”
“你就那么确定是毒?”
“否则呢!”清宁英澈本就没好气,被怎么一说,随即瞪了他一眼。
毒医心里也是不爽,大晚上的还要跑来给人看病,真是吃力不讨好。
“他中的不是毒,是蛊。名字倒是好听,一季心痛。”
“如何?”清宁英澈不耐烦的问道。
“不如何。一季心痛是专门用来控制高手的,中蛊者需要每隔三个月也就是一个季节的头一日,服一次药来压制蛊虫。若不服药,蛊毒将会在那日日落西山后发作日出时停止发作,持续七日便会因心脉被蛊虫食断而亡,是霓虹阁的独门蛊术。还有一年有四季解药便有四种每一种都不同,而真正的解药却是另一种蛊,让它将原有蛊虫所食。可是,那蛊虫比这更甚!你最好不要想救他。我也救不了他。”毒医收了平时的顽劣,看着清宁英澈郑重其事的说道。
清宁英澈盯着不断在床上颤抖、挣扎的人。面无表情的走到床边,一伸手扣住非忆墨的下巴将他提起来。
“你不是怪我太信任你了、太不小心了。你是在怕!怕我知道真相后会杀了你!你不惧死,但依然会怕!这就是你这些天言语过激的原因。你说对吗?非忆。”清宁英澈死死盯着他的眼睛不眨一下,让周身的怒气尽显无疑。
“是~澈说的没错。我怕~我好怕~”剧烈到无法忍受的痛楚让非忆墨牙齿打颤,乱了全身气息。
看着非忆墨因疼痛而几度间断的呼气,在自己手里无助的扭动、颤抖着,就觉得来气。
他的颤抖不是因为自己而因为他人,就觉得来气!
“你最好快点把自己收拾好!明天的早饭还要你来做呢!”清宁英澈抬手将他扔回床上。
他一直被人控制着,接近我。另有目的,接近我!就算是记得往年旧事又如何,他依然背叛我!
真可恨……
就在这时,“噗咚”一声非忆墨从床上栽下来,艰难地扶着床帮爬起来,在刚刚摔下了的地方有一片水渍,是非忆墨冷汗所致。非忆墨扶着墙勉强支撑着身体,不至倒下,却还是挪动脚步、剧烈喘息着向后门靠近。
一定要走到后院里……蒙在等着……
毒医愣了愣,似乎完全没想到在这恶劣的蛊毒发作下,这人还能爬起来,甚至能走。
“他要去哪儿?”
“我也想知道!”清宁英澈又瞪了一眼毒医,便甩袖跟了上去。
来到后门边,清宁英澈看到的是非忆墨闭目站在后院中央,披散的墨色长发在夜晚的黑暗中无风自起柔顺地在空中烟雾般徐徐摆动。
现在他的样子就像极了脱了桎梏的尘外人,身着白衣,要再一次凌驾于云端之上,离开这里。
总是觉得这个人,是自己留不住的……好不真实……
非忆墨向星空点点的天空发出一声悦耳的鸟鸣。一只纯白色大鸟盘旋于空,拖着若长的尾羽划过天际,落于非忆墨肩膀上。而非忆墨也早已不再颤抖了,恢复如常、仿若无事。解下白鸟颈上瓷瓶,将其放飞。
清宁英澈走过去,与他对视。只见他单膝跪地,奉上一个通体白色瓶身无字的瓷瓶。
“请服下此瓶中物。”
清宁英澈接过瓷瓶,审视着。而非忆墨举起另一同样的黑色瓷瓶,拔掉瓶塞、移至唇边,面无表情地看着清宁英澈,待他下一个动作。
白瓶为毒、黑瓶为解……
清宁英澈慢慢转动瓷瓶,看着非忆墨再不起波澜的瞳孔。
僵持的时间、慢慢流逝……
最终……
清宁英澈把瓷瓶在手里把玩了一下,轻轻拨掉瓶塞。仰天,将整瓶液体灌入口中、吞入腹中。非忆墨也同样照做将黑瓶中液体服下。
“清宁英绝卫,见过君上。”
清宁英澈看到,在他左眼角下的脸颊上纹着一个如仙灵羽衣般飞舞的“绝”字,紫霞斑斓。非忆墨再一抬手一抹,便消失不见。
作者有话要说:
☆、绝——拾
绝——拾
“毒医!”
毒医被怎么一叫,吓了一跳。放下手中茶杯扭过头看见从后院回来的清宁英澈将怀中人儿平放在床上,再回过头蹙着眉看着自己。
毒医走到床边观察着晕厥过去的人,问道:“蛊毒发作的时候是不可能昏过去的。怎么了?”
毒医也没希望有人能回答他,自己上前为非忆墨把了把脉。忽然身体一怔,开始胡乱解非忆墨的衣服,恨不得把那碍事的衣服给撕个粉碎。清宁英澈看此情景,连忙上去解了非忆墨的衣裤,给扒了个光。毒医看了清宁英澈一眼,就在非忆墨身上上下起手摸了个遍,摸到最后,额头上渗出了一层细细的冷汗。最后反而平静下来,起身回到桌子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热茶。
“我本非梵城人,你们梵城事我不懂。”喝了口茶,淡淡的说道。
“何意?”清宁英澈也跟着坐了下来。
“我方才说了。他身上的蛊,只能用另一种更可怕、也更磨人的蛊来解。而现在一季心痛已经解了。”毒医轻轻瞄了一眼床上的人,说着。
“……。唉~怎么解?”清宁英澈叹了口气,端着茶杯慢慢地转看着那杯中的一叶清名。
“不知道。我连这种蛊的名字都不知道。我……只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