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刚过来就看到让自己眼瞎的一幕——这架势,是要野合?
刚准备要走,又瞄到了让他笑到内伤的场景——他们大当家强上不成,竟然被反扑了。
还没笑完,就看到了让他心脏停跳的画面——直一眨眼的功夫,狐四郎那五根钢针一样的爪子穿透了虎王的胸膛,然后立刻消失不见。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虎王在晕倒前交代的竟然还是不许伤那只死狐狸!一根汗毛都不许伤!
当弈秋的屋内情意浓浓时,窗外的黑狼已经阴冷的勾起了嘴角。
敢伤他兄弟的人,从来都不可能有好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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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你的解释!”虎王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暴怒,要不是有伤在身,估计这会都能跳起来去掐黑狼的脖子。
“我让一个人类捅了一剑,丢脸的很,没什么好解释的。”
黑狼咧了咧嘴,提到这事一脸惭愧,若是仔细点都能看到他迅速变红番茄一般的耳朵。
“你他妈再给我装傻!我下的是死命令,不许伤他一根汗毛!你小子当我在放屁么?!”
这样的态度彻底激怒了虎王,吼完怒拍桌,上好的石桌一掌就被毁成了碎块。
“哦?那骚狐狸哪里有伤着?少汗毛了?我特么管他吃管他喝还能管他不掉毛?大当家,你太看得起我了。”
“再整这死出我就一掌拍死你!小四逃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让你抓回来就一副死尸的模样,连活都不想活了,别告诉我你什么都没做!当我瞎了么?”
“哦,这事啊,我给他下了药,让他亲手杀了那老头,又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相好。”
“你,那是小四的至亲,他的逆鳞,谁给你的胆子!”
黑狼这话一出虎王的心就整个沉下去了,这两个人对于四小郎的重要性他是知晓的,若真的如黑狼所说,他和四小郎之间……就已经不是怨,是恨了。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一起相处了这么多年,虎王清楚的知道虽然狐四郎平日和善有礼,但若是真惹到了他,杀人都不带皱眉的。
山下那两个人对狐四郎的重要性连路边长的草都知道,这绝对是不死不休的血仇。
“那又怎样?”黑狼终于收了脸上的调笑,毫不畏惧的看着虎王,一双眸子黑的深不见底。
“要不是你下的死令,我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你难道不是我的至亲?你不是我的逆鳞?他对你动手的时候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只是让他尝尝我的慌,我的痛!没缺胳膊没瘸腿的你还有什么意见?”
黑狼是鲜少发怒的,此时他的音量虽然不大,但那嘴边的冷笑,语气里带的煞气,噎的虎王哑口无言。
虎王不傻,黑狼为了他气到这个份上,他若再为了个外人去呵斥,就太寒人心了。
一切的起因都是他那点无聊的欲念,如果那一晚他忍住了,要是他那一晚咬咬牙离开,或者再去洗一个凉水澡……
可是狐四郎那副生无所恋,一意寻死,布偶般的样子,时时刻刻都在戳着他的心,疼的他想要发狂。
沉默许久,虎王沙哑的声音响起:“那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做?”
“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留得住就留,留不住就杀。”
黑狼转身就走,一句话都不愿再多说。
第三章:缘起(下)
一想到头发上沾的血里,可能带着今天昨天大前天的小小翔,狐四郎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跌跌撞撞捂着菊花拎着头发跑到山下张家村旁边的小溪,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洗脱了自己一层皮才爬出来。
面无表情的回到山下的小院,狐四郎走到院中的桃花树下,将自己埋的酒全部挖了出来。
狐四郎有数的很,虎王死不了,他的爪子上没有用毒。
那两颗珠子,他是取不得了,这一次真的栽了。
他耗了二十五年的心思,打不过虎王,算计不过黑狼,甚至,栽的还这么惨,连第一次都被……用的还是那么恶心的方式……
看着旁边堆的为虎王酿的酒,狐四郎的不甘简直要爆棚,他干脆坐在地上,拍开封泥,一坛一坛的往胃里灌。
狐四郎在外面几乎滴酒不沾,更是从未喝醉过,因为除了师父那里的酒,别家的酒都不好喝,连酿酒的坛子盛酒的杯子都难看的要死。
但这次,他喝的是自己酿的,埋了好多年,浓烈醇厚后劲十足的老酒,然后他发现,原来一气喝这么多,是这么爽的事情。
喝到第九坛,狐四郎顺手把空坛子扔了出去,他觉得自己好厉害,喝了这么多还没醉。
证据在哪里?
往地上看,看看,看看他多清醒,看看他多聪明!
酒坛子落地的瞬间,就被变成了一只白兔,软软的肉垫着地,又好看又安静又文雅,还废物利用。
喝到第二十二坛,狐四郎蹲下身,小声告诉满地的兔子们排排站,他给这些小东西一个一个起名字。
“你叫梅香,你叫青竹,你叫萧天,你叫雪涯……哎呀好麻烦……从你开始,大蛋,二蛋,三蛋……这名字,怎么感觉怪怪的……小弈秋?弈小秋,弈秋秋,小弈弈,大秋秋……呆弈秋……傻弈秋,笨弈秋……弈秋……”
喝到最后一坛,第四十坛,醉醺醺走到院子里,看着周围的一切,狐四郎心里知道,这里不能再待了。
小小的院子,院子里的小桌子,小桌子旁边的小菜地,菜地旁边三间连着的大房子,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