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蕴哼了一声,摸了摸阮唐的脑袋:“给你的教训,又不疼。”
阮唐嗫嚅:“哪有,疼死我了。”
谢时蕴揽着他轻轻的抱了一下,将少年搂在怀里安慰:“疼给你吹吹?”
阮唐没说话了,软软的靠在谢时蕴身上摸了摸肚子:“时蕴哥哥,我饿。”
他从家那边坐飞机到这儿来,又在机场等了这么久,肚子都要饿扁了。
此时一摸,空空荡荡的肚皮都是瘪的,还时不时的咕一声响起来。
“你哪来的胆子说来首都就来首都,一个声都不和我吱一下,知不知道多危险,惯的你。”谢时蕴训完,看着阮唐那可怜兮兮的样又开始心疼了,“怎么就这么让人c,ao心。”
阮唐说:“吱,现在吱声了。我想你了,你又不回去,我就来找你了。”
他的语气格外理直气壮,潜台词就是谁让你不回去的。
“以后不准这样,有什么事和我说一下,不然我该多担心。”谢时蕴放软了语气,见阮唐乖乖的点头之后,更是彻底没脾气了。
他们随便吃了碗面填肚子,到市区的时候天太晚,节假日里学校附近的酒店大多都满了,住的全是浓情蜜意的小情侣,一直找到了好远才找到合适的星级酒店,这又废了好一番功夫。
谢时蕴担心阮唐,当然不可能让他一个人睡在外面。酒店是标间,两人一人一张床,和在家的时候一样,阮唐跟着谢时蕴叽里咕噜的说了好一通话,眼里逐渐染了困意。
谢时蕴给室友陈林树发了消息报平安,眼神温柔的听阮唐说话。
他的消息刚发出去,陈林树的电话就打了出来。
电话那边的声音特别大,几乎是吼的,谢时蕴下意识的把手机拿远了一点。
“卧槽谢神你能耐了还真去约,炮楼这两天爆满啊!”陈林树和女朋友因为毕业的事情分手,如今正是孤家寡人,不然这么好的假期也该去炮楼浪一下。
学校外面的那一片宾馆统称炮楼,为什么取这个名字不言而喻。
谢时蕴看着阮唐好奇的单纯神色,尴尬了一秒,恨不得将陈林树骂个狗血淋头,来一场真人solo教他做人。
“你小声点,我接……”谢时蕴揉了一把阮唐头上软软的头发丝,“我接小朋友过来玩玩。”
陈林树吐槽:“哎哟,谢神还是稳啊,不是说不想回去不敢面对吗,脸皮厚则无敌,心黑则无惧。”
谢时蕴看了阮唐一样,好笑而又满足:“小朋友自己从家里跑出来了,胆子肥,欠收拾。”
陈林树:“……哔了狗了你这是在对我炫耀??什么嘴脸,友尽了再见。”
谢时蕴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声,唇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容,再看着阮唐就和宝贝一样,又珍又爱。
阮唐眼巴巴的看着谢时蕴,等他打完电话后伸出手抢过他的手机:“你和谁说话呢,怎么语气这么奇怪。”
谢时蕴:“和室友,他那个人嘴上没个把门,糖糖只当做没听见。”
阮唐看似听进去了,过了一会又狐疑的问:“小朋友是谁。”
谢时蕴继续捏着阮唐的头发丝:“除了你还能有谁,我的小朋友。”
我的小朋友,我的大宝贝。
阮唐满意了,安安分分的躺在床上,一闭眼就睡着了。
谢时蕴说他这几天聚会联谊有点多是真的,并不是刻意找借口逃避,和导师课题组聚、同学聚、院系聚、社团聚、各种聚会应接不暇,最后一点时间了,平时里再怎样都不能拒绝。
他去聚会,总不能放着阮唐一个人在酒店,结果就是被人笑话了一路拖家带口。
实在是阮唐的气质太舒服,干干净净的毫无攻击性,软绵绵的像果冻,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不少人挤眉弄眼的对着谢时蕴问:“谢神这是你弟?不太像啊,介绍一下。”
谢时蕴不回答,只是云淡风轻的圈住阮唐,避开外人的触碰:“去去去,别带坏小朋友。”
阮唐在谢时蕴面前简直乖巧极了,面对着旁人的打趣也只是害羞,偶尔侧着脸,睁大眼睛盯着谢时蕴看。
他对着谢时蕴的时候,眼里的光芒一闪一闪的,好似映着星河,与平时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谢时蕴虽说是带着阮唐到参加聚会,但当然不会让阮唐碰酒,他特意给阮唐点了一杯西瓜汁,惹得其他人纷纷吐槽谢神太霸权,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小朋友表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