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法官看向许言一方,他是刑处的处长,法庭在坐基本上都默认保守派就是要为这些科学家辩解,而激进派早就在何献国的调整下通过了判他们死刑的命令。
监控中科学家们有的脸色惨白,有的眉头紧皱怒骂出声,樱子则冷笑,稍微明白点的人都知道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有,这些科学家是共和国的科研中坚力量,何罪之有?自战争以来为国家出力良多,况且仅以研究智能一项就草率的认定科学家们反人类不知法官可有证据?联邦科学家来到共和国是投奔我们,又何来协助智能的说法?再说许川等人,没有证据就说叛国罪,有些人怕是胡说八道。”许言身后文处人员站起身,朗声说。
街道上人群突然躁动起来,不知谁带头怒气冲冲地喊。
“叛徒!为这些叛徒说话的人也都是叛徒!”
一时间大多人跟着喊,脸涨得通红,而小部分人沉默的站在人群中,微皱着眉。
“谁说没有证据?”
何献国方也不啰嗦,当场拿出两样东西,竟是q博士的笔记本,一只录音笔。然后何献国挥挥手,一位武警压着邹为人走进法庭。
“在我和联邦各位科学家的努力下,终于完成了智能改进的所有步骤,看着眼前终于完美的智能,我知道这是我和学生和所有联邦科学家的胜利。”刑处副处长大声的念着笔记本中的一段文字。
“你们看!就是他们这群人创造出了智能这个让我们受罪让我们经历战争的鬼东西,他们还引以为豪,这难道不是反人类罪?”
原本喧闹的人群因为这一句平淡无奇的话竟如同热锅中油一般炸开,怒吼着:“处死他们!处死叛徒!”
震得地面都微颤,只不过是因为q博士随手写下的平淡的句子而已。
文处人员立马想站起来反驳,首席法官立马敲下木槌,压下他的声音。
他朝刑处副处长说:“接着陈列证据,反驳推后。”
“快要完成了,再安稳的推后研究,总有一天会制造出来的,真是要多谢智能……”
刑处副处点开录音笔,许川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然后戛然而止,这段录音截得很巧妙,不认真听绝对听不出后面还有话。
“这是许川等人叛国联手智能的罪证,请监狱协助警官核验许川声音。”
许川神色剧变,原话是——“多谢智能没来打扰。”
但却被他们截成这副模样,这段录音是谁录的?他开始慌了,这是□□裸的污蔑。
“说话!”协助警官朝他喊,许川闭着嘴全身颤抖着,死咬着牙看着法庭上的邹为人。
是他!
协助警官拿着警棍朝许川的膝盖一挥,许川疼痛的闷哼出声,法庭立马传来声源,将对比后的声线图放出,是一条重合的线。
“看!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他们就是叛国贼!”
刑部副处愤慨的吼着,仿佛要将这怒气发泄到他们身上,仿佛真切的怨恨着他们。
许言等人的脸色一变再变,法庭的状况已经完全被何献国控制了,就算他们想辩驳,法庭外站着的人群也不会听。
他们响应着刑处副处的怒吼,响应着何献国的怒吼,响应着处死许川他们的命令。
“请证人,驻联邦科技谷的商贾邹先生。”
最后邹为人被压上台,脸上满是惊慌,支支吾吾的说。
“我发现了他们叛逃智能的事实,他们就污蔑我背叛共和国,伪造证据让我被关进候审厅。录音笔就是我被他们关押在科技谷时留下的证据,他们日日和智能联系,随时准备着在共和国埋下智能的种子,配合联邦的反攻。”
邹为人说着说着竟红着眼泛着泪光:“我死了没关系,我被污蔑没关系,但法官们一定不能放过这些背叛人类,忠义全失的畜生,他们就是智能的走狗啊!”
“对!处死走狗!还邹先生清白!”
“守卫人类!处死走狗和叛徒!”
安乐和秦平的父母在家中急的落泪,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可能是叛徒,又百口莫辩。甚至没办法赶去监狱探望孩子,正月审判前后所有的交通线路都被封死。
街道上人声鼎沸,隔在郊区的监狱中都能听到那怒吼,听到那愤恨。
保守派众人彻底沉默下去,激进派是铁了心要处死他们,铁了心要同他们开战。何献国就是不知从哪找来一根搅屎棍,把局势搅得稀烂,让保守派c-h-a不进嘴,这样的局势真的就对他们有利吗?许言在心中叹气,还是要用那个办法。
“够了!”李钟研一锤木椅,竟将坐着的椅子砸烂。他手上扎着碎裂的木刺血液缓缓的滴落,他沉默的向法官台走去,过来的武警被许言示意的保守派的人拦住,她知道这位老人心里有些东西被点燃,有些东西死去了。
李钟研走到刑处处长前面,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抽到他脸上,留下个苍老皱巴巴的血手印,打落了他的假发。一时间街道上的人都愣住,这是什么戏码?
“我,李钟研。今天于此,我以共和国科研处处长的身份,辞退所有在任科研处人员。我今年七十五,进入科研处五十年战战兢兢一刻不肯放松,将所有的生命献给科学,献给共和国,到现在一切停止。”
“在这里我辞去科研处处长职位,解散科研处,同时甘愿接受共和国的审判,我也研究智能。从今天开始,共和国不需要科研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