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从八岁接触正是的医学研究和入职手术,被称为联邦的天才医生,为艾滋病和口腔癌等一系列疑难杂症都提出过意义重大新疗法,他似乎天生是位医生。
在他十六岁时,冰变发生了,他第一次被疾病打败,这是他的挫败,也是医学界的挫败,完全没有一丝头绪的病症。
于是他申请了解剖实验,想从病者身体入手找到原因,但十年过去仍旧没有找到办法,这成了威廉的心结,他感到深深的对不起那些病者。
这十年来他无时无刻不在跟冰变打交道,越来越多的疑点出现,越来越多的可能性被他猜到,但至今他不敢下结论,因为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时间一点都不等他,世界上冰变的人井喷的增加,这就是一场沉默的灾难……
布瑞叹口气,轻笑着说:“性子还是那么固执啊,这句话我自己都没做到呢……”
他抬头望着天花板,眼中有泪,这些年他看着许多事情发生,却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稍微透露一句话,可能末日就降临到他身旁。
他有时候会想到底是那些在夜晚质问着自己牺牲的人们更让自己愧疚,还是那些无时无刻的监视着自己的魔鬼更让他恐惧……
“当初见你的时候,你就只有个小西瓜那么大,从你母亲的肚子里抱出来,捧在手里轻的很。一晃就过去二十六年,真是眨眼的事啊。”布瑞自言自语地说。
“你的母亲因为难产去世,父亲也被派去执行任务,从小你就喜欢跟着我在医科院到处跑,进手术室都要跟着去,死活扒拉着我不肯撒手,没办法我只能带你进去,谁知道你见血见刀子也不怕,不吵不闹。之后还天天缠着我说要当医生,说要济世救人,真算是我老头子运气好,有了你这么个好孙儿。”
“爷爷可记得真清楚,那天看到爷爷救回那个患者的时候,心里真的被戳中了,一个残破的血淋淋的人,被爷爷从死神手里抢了回来,又能重新生活,这真是让人感动的事。”
威廉陷入回忆,笑着说。
布瑞笑着笑着,突然沉默了,s-hi润着眼眶说:“我知道你决定的事情自然改不了,那你就去吧,放手去做。孩子你是真正的医者仁心,一定要安全的回来啊,爷爷等你回家,医科院也永远为你打开大门。”
“好。”威廉起身深深的鞠躬,不舍的看着布瑞,转头离去。走到门口时又止住脚步,垂下眼睑轻轻的问:“爷爷其实你一直都知道些什么对吧。”
“孩子,这是人祸,不是天灾。你的父亲就是这场争斗的牺牲品。”老人沉默半晌,仿佛用尽所有力气,低声说。
果然……威廉深深吸口气,带上了门。
一阵大风路过,医科院门口的绿树被刮下一大片叶子,轻轻地落在地上。布瑞站在落地窗前望着远去的威廉默念,上天庇佑……
太平洋某处小岛上。
新明眼前一片蓝色汪洋,地上的沙子柔软又带着海风的咸腻。他眼中蓝光闪耀,发出信号呼唤着什么。海岸中突然升起一条径直同入海中通道,裸露在沙滩上。
不一会,隧道中走出四位年轻貌美,风格迥然不同的人,细看他们四个人有那么些许的相像。
站在最前头的是位红裙金发的美人——新月,她左边站着是一位身着黑色风衣,黑发蓝眼的小男生——新河,新月右边是穿着蓝色,图案是蝴蝶与月的旗袍,黑发褐色眼睛的新雨,最后是皮衣皮裤,棕发杏眼的新浅。乍一看真是一幅赏心悦目的画,四人唯一相同的点就是脸上雨打不动的死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