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的水花淋了个透彻。头上的水顺着发梢一颗颗滴下,林益却毫不再意。敬佩的目光投向壬熙的身影。真厉害,不愧为野兽。这么冰的水都跳得下去。小生佩服!佩服!
壬熙泡在水中,终于冷静下来。益真是太调皮了,明知不能做,还故意勾引他,害他差点就扑上去了。还好最后关头为了林益生生忍住了,改为扑向水中。嗯,顺便洗个澡,凉快一下。
有了壬熙的带头和激励,林益又搓了把衣服,深吸一口气,哗啦啦的刷刷刷,快速的洗了个干干净净。然后就蹲在地上,抱成一团,呼呼~好冷!
好一会儿,林益才缓过劲来。捡起裤子洗干净,照旧扭到最感,哆嗦着套在了身上。呼!在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他会裸奔的,一定会的。不要啊!得要想办法做几件衣服才行,真不行他就用树叶编,怎么地也不能裸奔!
林益把衣服又挂到一根树枝上,洗了两个番薯,就近找了个背风的地方,蹲在那里嘎嘣嘎嘣的吃了起来。还好有口粮,经过一夜摧残的林益瞬间被治愈了。能吃饱,就是一种幸福有木有!
时间就在林益吃番薯间匆匆流逝,等林益吃饱,壬熙也洗好了澡,太阳已经微微露头了。在茂密的枝叶间,一缕缕橙色的阳光渗进来,河水也泛着温暖的霞光。壬熙**地从河里出来,厚实的毛发因湿了水,重重的贴在身上,勾勒出天狼兽高大壮实的身躯。壬熙随意地甩了甩身,身上的水就少了大半。再甩几下,毛发都几乎干透了,只是还有些潮气。
林益看壬熙上来,也瑟缩着从角落里钻了出来。(怎么突然有种老鼠出洞的感觉???)等着壬熙的安排,不知不觉间,林益已经习惯性的把壬熙当做了主心骨,他只要乖乖跟着就好了。
壬熙想想,在呆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可做,不如就继续赶路吧!可看着身旁的林益,又不能用语言表达。之前是身不由己,可现在,呃、也是身不由己!嗯!在路上顺便找找麻条,尽快做出衣服,尽快教益说话。
壬熙照旧虚俯下身,示意林益上来,这个聋哑人交流方式,他已经做得得心应手了。
林益会意,他也同样颇有心得了。这次还记得先去取了衣服和番薯,再爬上黑狼的背。
壬熙感觉林益坐稳了,就挥扇翅膀,沿着河流的轨迹,冲向了上空。壬熙的计划是,在天气火辣之前,在高空快速飞行。等热起来了,就飞到树荫下,一边赶路,一边寻找麻条。
林益坐在黑狼的背上,吹着呼呼的大风,还有点冷,但太阳已出来,有些微的暖意,倒也没有难以忍受。林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由暗想,是谁这么想我?这喷嚏打得够夸张的,估计壬熙都能感受到了吧!
林益低低地俯着身体,尽量藏在黑狼的遮挡下。本就不太冷,现在就只有舒服了。就好像在兜风一样。还记得第一次坐上来的时候,自己吓得腿都软了呢!现在竟如此享受。
壬熙飞行时翅膀扇动带来些微的晃荡,就像婴儿的摇篮一样,一上一下的,带着些催眠感。林益把脸贴在壬熙的肩上,懒懒的趴着,随着黑狼上下起伏,渐渐地,眼神就迷蒙了。
可能是夜里一直睡得不安稳,林益只觉困得厉害,头都昏昏沉沉的。四肢也非常沉重,林益是一动都不想动了。只想顺应身体的本能,合上双眼,深深的陷入了沉睡。
☆、生病了
生病了
壬熙本来一直急着赶路,直到太阳开始**了,才飞进树丛。他到是无所谓,可他怕晒到了林益,宁愿自己麻烦一点。进了树丛没多久,壬熙就歇落到地上,想让林益下来活动一下筋骨。这么久保持一个姿势益身体都僵了吧!
可落地了也没见林益有所动作,壬熙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益怎么还没动静,难道是又睡了吗?可不是刚睡醒吗?
壬熙疑惑的回过头看,心里渐渐升起不安。回头见林益果然还睡着,先是松了口气,壬熙稍安心了点,看起来还好好的,可能只是昨晚没睡好吧!壬熙如此想到。可又见林益对外界毫无感知的模样,心中又隐隐的有些不安。
壬熙倾斜下翅膀,让林益顺着滑下来。这么大的动静,林益还是一点反应都都没有,壬熙再也不能冷静了,用头推了推林益,口里也嗷呜嚎叫了一声,林益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壬熙这下真的着急了,益怎么了?这是病了?可又不是寒季,也没有天灾什么的,怎么就会生病呢?
在部落里,每隔两三年的寒季,总会有一两个雌性病倒的,往往都是一病不起,熬不了多久去了。益会不会…
不会的!壬熙坚定的想,他绝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他、承受不起这样的后果。现在他才真正感受到了那些失去伴侣的兽人的悲痛,光是想想,就痛得无法呼吸。
对!益的病和那些雌性的病是不一样的。现在还是炙热啊,又不是寒季。肯定是不一样的。
壬熙强打起精神,驮着林益找到了一条二十来米高的瀑布,水流从高出落下,发出震撼心神的哗哗哗的水声。
壬熙化作人形,用干净的树叶兜了水喂给林益。林益现在还是没有醒的迹象。壬熙心里越来越悲哀,怎么办?虽然从小就学了不少照顾雌性的技能,却也从没有实践过。现在在野外,也没有有经验的兽人教导他,这可怎么办?
壬熙无比懊恼,自己之前都跟同胞一起生活(这里的同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