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一会儿,后头的灯亮了,二楼的邻居跑下来点煤气灶,烧开水。
“洋洋做功课啊?”
“嗯,大妈妈好。”
“哎,乖的,大妈妈弄个面条马上就好。你妈说你最近成绩很好的来。”
“谢谢大妈妈。”
“这有什么好谢的?男孩子,一用功成绩马上就上去了哦。”
周洋笑笑,这跟性别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些简单的寒暄依然让他听得心里暖暖的。他很高兴他老娘和邻居有交流,更高兴老娘其实也关心着自己,并为自己的进步骄傲。外面夜色凉如水,众星历历,月亮好似被镀了一层冷清的光,煞是好看。他呆看了一会儿,拨了一个电话。
“喂?”
“喂,洋洋。”
“嗯。你在干嘛?”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笑声,好像裘臻就笑在他的耳边。
“今天都没怎么跟你说话哦。”
“嗯。我看到你下午去搬卷子了。”
“嗯。嗯……”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周洋听着课代表粗重的喘息,感觉不像是仅仅在跟自己通话:“你到底在干嘛?是不是在打飞机?”
裘臻又在耳边笑了:“是啊。打到一半你电话过来。”
“呃……那我挂了。”
“别!洋洋,你跟我说点话。”
周洋一下子心跳加速:“说,说什么……”
“随便什么。”
他顺了顺呼吸,感到裘臻缓慢又有节奏的喘息通过听筒钻到自己的耳朵,令他耳朵发颤。“你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