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恢复了每天中午买点包子烧卖坐一旁吃的午餐习惯。没有裘臻的自行车带着,这片白月光是寸步难移。
回到家打开底楼的木门,看到二楼大妈妈在烧菜,他喊了一声“大妈妈好。”
今天大妈妈神色有些不同寻常,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接话。周洋觉得奇怪,正欲上楼,大妈妈突然伸手悄悄地拉住了他,低声关照:“洋洋,你进房间乖点,你妈妈刚刚闹脾气。”
他心里一凉:“好。谢谢大妈妈。”
慢慢地走上狭窄的楼梯,老旧的木结构楼梯间嘎吱作响。楼里静悄悄的,周洋推开`房间门,一时间呆住了。
家里一片狼藉,床单枕头掉在地上,衣服被撕成一条一条,家里唯一的一盆花已经被打碎土散了一地,电话机也被砸烂了,他妈坐在地上应该是已经哭过了一场。
怎么了这是?他跨进房门准备开口安慰,无意间扫到一张蓝色的纸片令他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脑内一片空白:那是他去昆山的火车票票根。
被发现了。
周洋这下也没什么可安慰的,只能站在那里一声不吭,这次惹他妈发病的是自己。她会怎么对我?周洋觉得自己呼吸加快肌肉在颤抖,母亲的这种沉默最令他恐惧,恐惧之神在冻结的空气中一点点凌迟着他的神经,令他想立刻转身逃走。他脚步微微挪动了一下,像一个信号,冒泽惠看了眼周洋,再次发作了。
她拿起手边破碎的电话发狠朝周洋砸了过去,周洋不敢躲,生生挨了一下。
“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