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好孬先去问人家一声!”
白川又在旁边补充,说:“你跟他说,那人姓江,老家是青川一带的,他肯定会帮忙。”
石老六匆忙要走,听到这话,又诧异地回头,看了白川一眼。
他想,江玉衡在他家住了好几天,聊天时从来没提起过自家的事,白川怎么知道他老家在哪儿的?他们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追问
从听到江玉衡失踪开始,秋禾心里就窝着股无名火,还无端觉得很委屈。
这几天自己忧心忡忡,吃不好睡不着,又害怕白川冲动之下闯下大祸,又担心狩师的事处理不好会后患无穷,还替山里的灰熊捏着一把汗,暗地里操碎了心。可某个混蛋倒好,在他面前咬死不肯透露一句内情,却已经不声不响地把事情给做下了。
他压着心里的火,好不容易等吃过晚饭,又伺候外公睡下了,才借口上网,跳窗去了白川家。
一进西厢,沈大圣就摇着尾巴跑过来了,极亲热地在他身旁转悠。白川听到动静,也笑吟吟地过来,先把人搂进怀里,吃了一回豆腐,才又牵着手,一起去了房里。
一进房,秋禾就拍拍大圣的头,说:“乖,去别处玩,我这儿有正事儿呢。”
等大圣恋恋不舍地走了,秋禾便看白川,问:“江玉衡失踪这事,是你干的?”
“嗯。”白川坦然点头。
秋禾心里更不舒服了,笑了一下说:“之前没听你说过啊,你连江玉衡家在青川都知道?”
白川怕他冷,把电暖器提过来打开,听到这话,抿嘴一笑,说:“猜的。”
“……胡说!”听到这种毫无诚意的敷衍,秋禾怒了,“你再猜一个试试!来,你猜我现在想对你干嘛?”
白川转过来看他,笑意更浓,想了想说:“难道想亲我?”
“想得美!”秋禾把他推倒在床上,张牙舞爪扑上去,说:“老子想拧你这张嘴!叫你什么都不告诉我!”
两人在床铺上打闹成一团,末了,白川被秋禾压制在了身下。他松松扣着秋禾的手腕,但见迎面那张小脸含着薄嗔,且有红有白、生动娇艳,不由喉头一动,两手抚上脸颊,捧过来狠狠嘬了一口。
秋禾却挣开他,坐了起来。
白川终于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了,他小心翼翼打量片刻,拉住秋禾的手摇了摇,问:“怎么了?”
秋禾坐在床沿上,低头沉思,好一会儿才说:“白川,你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吗?”
白川微微一怔,就见秋禾盯着他的双眼,轻声说:“是信任。”
这话一出口,明显看到白川呼吸一滞,眼神迅速黯淡下来,秋禾又不忍心了。然而,有些话在他心中已经埋藏多时,再不说出来,只怕要成为胸中一枚芥蒂了。
“你知道吗?有一天我睡在夜里,想着咱们俩的事,谋划着以后要怎么办,那时,我突然发现,我对你其实完全不了解。真的,我只知道身边有你这么个人,而你喜欢我。可是,我不了解你的过去,——虽然你曾模糊提到过一点,但也就只是那么一点;我也不了解你的现在,包括你为什么会一直呆在这个小镇里,你跟那头灰熊、那条神秘的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甚至也不知道你对我们俩的将来有什么打算……”
说到这里,秋禾忽然有些心酸,停了停,才又道:“我有时会想,你真的名叫林白川吗?咱俩的相识,会不会就是一场梦?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就消失不见了?到时候,我是不是连去哪里找你都不知道?……有时我甚至会想,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白川僵硬地坐在旁边,手指痉挛地抠在床沿上。原来那么开朗的秋禾,心里竟隐藏着这么多的不安。想到这些不安皆由自己而起,白川又难过又愧疚。听到最后一句,他忍不住抬起头,涩声说:“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我不能告诉你,是因为……你会害怕担心啊。”
秋禾酸涩地一笑,说:“可是,你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才更害怕、更担心啊。
白川定定看着他,欲言又止,心中挣扎良久,才艰难地说:“我喜欢你,秋禾,我喜欢你啊。”
他满心绝望,想,我无法告诉你我是谁,可是宝贝,我有多么喜欢你,难道竟连这个都让你无法确定吗?
看着白川微红了眼眶,秋禾不由心疼了,觉得自己太过咄咄逼人。他有些认命地叹了口气,想,算了,人人都有不能宣诸于口的秘密,何苦一定要这么逼他。
——只是有些人的秘密也未免太多了。
把兀自难过的那家伙搂过来,揉了揉他的头发,秋禾带点宠溺地哄道:“好啦,我也就是这么一说。知道你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是吧?”
白川不作声,只把头埋在秋禾肩上,顺势抱住了他,抱得死死的。
两人相互搂着,沉默了许久,秋禾重新拿出轻快活泼的样子,推推白川说:“喂,江玉衡现在到底怎样了?这个能先告诉我吗?”
白川松开他,勉强笑了笑,说:“他没事。我只是引着灰熊,让他在山里兜了个圈子迷了路。”
秋禾暗自松了一口气,点头道:“幸好人没事。——我也不是多担心他,主要是怕他出了事,会引来更多心怀叵测的人。咱们这里不能再出事了。”
“我知道,”白川深吸一口气,把沮丧不安的情绪压下,说:“我没想要对付他,只不过叫他吃了点小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