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手帕轻轻擦拭肿得几乎睁不开的眼睛,因泪水弥漫而模糊的视线一捕捉到安纳斯像极了某人的蓝眼珠,她就又抽搭了几声,心中潮起潮落,全是岁月隐埋的哀痛。
可她知道,泣下了泪水,诉过了苦,日子还得继续。
她还有儿子,还有娘家的亲人,她怎么能因为有泪有苦,就撒手人寰,再不理世事?
脑内一片迷茫,她看了看前方,想不出去路。
可,这时,有一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有一个低哑沉郁的声音问了她一句话——
她木楞的仰视安纳斯奇妙的异色瞳,听到他说:
“想离开祈月家吗?”
红盖头
沁槐可以有顾虑,安纳斯却不能有。在与祈月烛的交易里,他仅存的时间远远不到一个月,掐指一算,至多七天。七天后,若他再想不出逃脱升天的法子,就必须自己打点好自己,躺到祈月烛身下,供他玩弄了。
苟活于他人的胯.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愿意,更何况是让一个男人为了自己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