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这儿,是我的房间……”祈月烛右手二指夹了枚瓷碗的碎片,侧过冷润的光,“趁着没旁人,你告诉我,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见人说人话。
——见鬼说鬼话。
可安纳斯不愿跟他说话,也就是指……他也认为他是非人非鬼的……怪物?
祈月烛指尖就夹着可以夺命的瓷片。他最初的冲动,是安纳斯一说出“怪物”两字,就一挥而下,让他的脖颈溅出一树血红的梅花。
可真正紧捏了瓷片,他又改变了想法。毕竟“安”只有一个,司君安没了,老天爷怜惜他,又送来了相差无几、甚至更为可爱的另一个,他这次可不能轻易放过了他,得好好的疼着、好好的爱着,一点点闷他的气,却不能让他死了——毕竟相较于他刻薄寒凉的脸,他更痴迷他血色激涌的、因濒死而抽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