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也不小了……苏桑桑满怀心事,选择与任同前后脚出去。拉好门,尚未再度转身,脚便听见脚步声与一声略带惊呼的“呐”齐齐响于耳边。
苏桑桑惊吓地回眸一望,正是唐糖,双马尾的小姑娘脸上惊慌,眼神在自己与远离的任同身上徘徊。
歪头,一双眼睛中霍霍然一行字:这两个人怎么会待着一起?
苏桑桑抿嘴一笑,先做解释:“我对剧本还有不太了解的地方,任导在指导我。”
不说还好,此话让唐糖狐疑神情越发浓重。苏桑桑没有靠解释打消对方疑惑的心思。反正任导不近美色人人皆知,这样的绯闻可炒不起来。
呐,看来今天可以提早收工了。
翌日。
光线透过淡色柔纱沿着地面,慢慢滑到床上,余愁眼珠子左右滚动,睁开一条缝后又连忙遮眼,太刺眼了。
坐小垫子上趴在床头的韩琴君感受到动作,顷刻间惊醒过来,她一直观察余愁的情况,整夜都是浅睡,一点动静都惊醒。
总算到了白日,一动脖子,牵一发而动全身,浑身酸痛。可右手还被余愁紧握住,不好伸懒腰,干巴巴忍着。
两个人紧握的手藏在被子下,酝酿的热度与契子细滑柔嫩的肌肤,让韩琴君心间一软,轻笑着动作亲昵地捏了捏余愁掌心。
但见契子脸上露出一抹粉色,仿佛受惊的小兔子一般,急忙将手抽出,韩琴君有些失望。
余愁松手撑身起床,被子从胸.前滑落,不同以往,松垮的丝质睡衣时不时贴着肌肤,丝滑温热。有些懵,谁给自己换的衣服?
余愁刚刚从睡梦中苏醒过来,梦中韩琴君,现如今真正的韩琴君也在面前,得偿所愿。她攥住睡衣领口,深深几个呼吸,呼吸之间满是喜欢的人气息,让她欢喜地快要死掉。
韩琴君起身便没哪么容易,只因全身没有一处不酸痛难忍,动动脖子耳边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尤其是手上抬长越过头顶伸了一个懒腰,仿佛两百多块骨头互相错位碰撞。
啪.啪.啪作响。
“啊……”韩琴君扶着腰,低叫,扶墙无奈,当真是年纪大了,比不得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人。
余愁有些不好意思鼻尖溢出汗珠,心中紧张又尴尬,探出手想要碰她,转念一想不合适,怯怯收回去,从而小声问道:“你没事吧。”
韩琴君见她小心思满满,长叹之后,嘴角带笑地伸出手欲拉她起来,言语上缓解余愁的不自在:“林叔应该准备好早餐,我们下楼吧。”
手的位置与余愁视线齐平,修长的手指并拢,上有软润粉白的指甲,指节处的小痣格外引人注目,仿佛眼角泪痣一般。
余愁视线停留在手上,略微望了韩琴君一眼,在手指即将搭上的时候微顿,手指一曲有些犹豫,不过短短一瞬,她眼神坚定,放下去。
与此同时,韩琴君可没时间也没给机会给余愁心中思索,向上一抬,攥住。
二人这一唱一和,倒有些郎情妾意的调.戏意味。
今日任导发话放假,余愁乐的轻松,当然韩琴君并未说出,这一天假期真相原是三天。
韩琴君从长远考虑,如果一开始就轧戏,余愁的戏份早就该结束了,但从演员的身体情况所考虑,将拍摄时间化整为零,拖延一天,等到收尾工作也就越压时间,越磨人。
本是为余愁好的想法,但用脚指头想也想得明白,不说为好,就让此事沦为“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原以为是轻松惬意的一天,余愁在刷牙洗脸的时候看了一下微博,不计其数地转发,黑粉路人不计其数,她仔细辨别,可算是知道为什么了。
在片场被人偷拍了,好在把韩琴君给打码了,除了已经发行卖出去的报纸,网络上的稿件都被公关,消失不见。余愁这个时候又发一条暧.昧不明的微博,惹人寻味。
粉丝还是一如既往的暖心,黑子照样尽职尽责地喷,所谓的烦恼随着牙膏沫子一同吐掉,顺着水流进了下水道。
一下楼餐桌上舒展身体的报纸坦然展现本色,生怕看报纸的人是一两千度的瞎子!偌大的几个标题差点又把余愁吓一跳,脚下一软向后倒退几步,靠进紧随而来的韩琴君怀中。
“小心。”韩琴君扶住她,附身提醒。
余愁望了一眼报纸,日常惯例,她的绯闻不会提及韩琴君,只秋心二字大的恨不得往自己眼睛里,恨不得在本尊的脑海中扎根发芽。
韩琴君下意识读出来,发表意见:“余秋心片场昏迷是什么情况?忧思过重压力过大还是故意炒作?唔,这次标题有点长。”
她刚才一口气读下来差点憋气。
余愁揉了揉眉心,比起刚才看到的“与金主调.情”,现在自己居然又被人猜“忧思过重”,真是不知道下一次又是内容。
韩琴君站在她身后,微微弯身,手臂环抱贴着余愁腰肢抢走新鲜出炉的报纸。径直坐下,抖平了报纸细看看。
任同这件事情办的真不错啊……哼!让她把这事情压下去,这下子反而人尽皆知。说任同不是故意的,韩琴君绝对不相信。
韩琴君一目十行,将报纸上所写的内容快速地收入脑海。
全文一个字都没提及“韩琴君”,倒是对余愁昏倒的原因大加猜测,理由真真假假之间,真相和虚妄互相交织,再欺骗人不过。
韩琴君微怒地将报纸按在桌面上,一手环腰,一手杵着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