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念头只在脑中过了一遍,王氏便笑道,“可有什么好事?”
这孩子平日里一副端端正正不爱说笑的性子,不知什么事让他乐成这样。
三黑刚要开口,才惊觉玉坠子的事实不能对外言,便咽下想要出口的话,难得的卖了个关子,“娘且等等,到时候便知道了。”
“那便听我儿的,娘再等等。”王氏也不在意,又想起自己所为何来,便语重心长的开口,“三黑,娘知道你不是个贪玩的孩子,只是这一次你让二婶苦等许久,却是你的不是。”
三黑睁大眼,“娘,我不明白,我什么时候让二婶苦等了?”
“你二婶对我说,蒸好了肉饼叫你去吃,可你左等不去右等不来,最后那香喷喷的肉饼都放凉了。”王氏回道。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玉笙觉得自己之前所忧并不错,这家里的二婶果然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如今这局好破也不好破,只看这人是信大人所言还是孩童所言了。
然而玉笙并不看好一个正处于贪玩年纪的孩子能得到多大的信任。
三黑呆住了,他看人非黑即白,又孝顺非常,不愿意因为自己闹得阖家不宁。他此番坠入井中,开始时是怕的,可得了一位玉坠子夫子,他正喜不自胜,也便没有立时把二婶害自己这件事说出来,只道自己有了防备,总不会再被她害了去,也免得她到时候不认,闹得全家不宁。谁知他还没告状,那边居然倒打一耙,用的还是那一想起就会联想到那条被毒死的狗的饼子做借口。
三黑再也忍不住,见左右没有外人,“娘你进屋,我把这件事说给你听。”老老实实原原本本的从那张毒死狗的油饼子说起,一直说到被诳进井中,吊到一半便落空直摔进井底的事。
王氏惊呆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眼泪立刻流了下来,帕子擦都擦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