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熊歪头看了她一会儿,继续去调戏熊孩子顺道跟他们合影了。
接下来是女孩与大白熊的几个镜头,为了表现女孩每天来游乐场等待,与大白熊在她身后默默观察到场景。
可拍了几次导演都不满意。
原因在两个人之间有非常明显的差异性。女主每天都坐着花坛边上默默的流眼泪,除了换了衣服,看不出明显的时间变化的过程。而谢安歌虽然套着大白熊的人偶装,他却有能力用动作来表现他对女主一日一日不太一样的变化。
比如第一天他只是歪头看了一眼,到后来在发气球的中途发呆,剩下最后一只气球的时候,走到女主身边递给她,与她打招呼,以及用手比划着微笑的表情。
而他的剧本上面对于这样的场景,只有一句话。
“大白熊每天都观察着这个唯一没有微笑却总是在这里守候着的女孩。”
与他一个只能用肢体动作与利用周边环境来表演的人,女主的表情显得太过平面化了。
那个女生也十分的尴尬,觉得自己拖了后腿。太阳快下山的时候,剧组停止了拍摄。导演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谢安歌拉住那个与自己演对手戏的女生,又做了一次那个微笑的动作。
女生笑不出来,只低着头。
谢安歌伸手点点她的肩膀,摘下自己的大白熊头套:“这个样子你眼熟么?”
谢安歌此时此刻面具下的样子只能用狼狈来形容。人偶服里面非常闷热,一直穿着这套衣服在园区里蹦蹦跳跳的表演,跟着这位女主ng到傍晚。谢安歌满头大汗,留海湿漉漉的粘在额上,被汗水浸了一天的脸,显得有些苍白。
“这个样子的我,你熟悉么?”谢安歌扬起嘴角,露出大大大微笑。
女生抿着嘴,内心的感动与潜力充斥着,最后蹲下身去,抱着膝盖大哭起来。
谢安歌愣了愣,随她蹲下去,温柔的念了一句台词:“我不是他,但是,我也可以陪着你!”
“人为什么会等待呢?因为有希望再见到那个人所以才会等待,如果只是哭着自怨自怜站在原地的话,那在原地等待的人心里是不是觉得自己等的人是不会来的呢?”谢安歌眼睛望着前方一盏慢慢亮起的路灯,“我也是一个站在原地低头等待的人,然后有一个人,从身推了我一把……”
“谢安歌!”
谢安歌抬头,看到林修出现在那盏路灯下,穿了件黑色的外套,两手插在兜里一步一步的朝他走来。
“摘了头套就别去人多的地方了,免得被逮住。”林修把头套给他套回去,“人偶装穿着,明天直接送你过来。”
说完转头看到两眼通红的女生。
“谢安歌你把人家弄哭了!”
“没有没有!”
“不是不是!”
一人一熊赶紧晃着脑袋否认。
谢安歌揉揉女生的头发,做了个加油看好你的动作,然后挥手与她告别。跟在林修后面,屁颠屁颠的上了车。
“你好像玩得很开心啊?”
“是的。”谢安歌摘了头套,“玩得很开心!明天还要把所有的娱乐设施玩一次!”
林修眨眨眼睛:“你演戏到底跟谁学的?”
“我爹啊。”谢安歌抛着手里的头套。
“……好像不像是一般的理论技巧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