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的事都交给助理,自己则在家中陪老婆。”
我以眼神示意他把话讲清楚。
谢文这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我。
事情的经过,我理了理,大体是这样的:参加完弟弟的生日宴后,君修烨去了车站购票。但不幸的是他所乘的从与一辆货车相撞。弟弟去了a市找他。君修烨醒来后发现自己失明了。弟弟陪在他身边照顾他。
理清事情的条脉后,忽见对面的谢文莞尔一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脸色一黑。
谢文不知什么叫见好就收,反而变本加厉。他饶有兴味地看着我,说:“我想,你和你弟弟有过一腿。”
我觉得我的脸估计黑得快赛过煤炭了。
谢文倒是很从容不迫,“我去你弟弟的办公室的时候,看见了他的办公桌上有你们两人的合照,你弟弟看你的眼神,那叫销魂蚀骨……嗯,说白了,yu嘛!”
知道弟弟的办公桌上还摆着和自己的合照,我心中窃喜,似乎又看到了一点希望。
不过很快,这点些微的希望就破灭了。
弟弟向家人,当然也包括我,挑明了自己喜欢男人,自己爱君修烨,想和君修烨在一起,走下去。
那日,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但一夜过去后,我仿佛又看透了很多。
我主动地问弟弟君修烨的身体情况。
弟弟显然也对我的主动感到意外,不过他很快便了然地笑笑,说小烨的视力已经恢复正常了。
我去了趟a市,约君修烨到一家咖啡厅。
我不知弟弟和君修烨先前分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但我想和自己脱不开关系。君修烨一看上去就是个聪明的人,肯定不会对弟弟曾经对我抱过朦胧的情愫一无所知。解铃还须系铃人,他们之间的这个结,我觉得我有必要为他们结开。
因为,我想让他们好好地在一起,纯粹地相爱,纯粹地过日子,纯粹地走下去。他们是真心在乎彼此的人,他们的爱不能因为我,有半点瑕疵。
君修烨的确是个聪明的人,很多话,我点到即可。
告别君修烨,离开咖啡厅,我漫无目的地驾车闲逛,不知怎么地车就驶到谢氏公司的门口。我为自己这种莫名其妙的举动感到好笑,正要踩油门时,有人敲了敲车窗。
我望过去,果然,车窗上挂着谢文那张欠扁的脸。
车窗被我缓缓放下。
谢文玩味的声音传了进来,“苏总什么时候也做起媒婆这种行当了?”
我冷笑一声,“谢总不是也做起偷偷摸摸跟踪人的破事来了?”
?
☆、番外二 缘分的始端
? 清晨的阳光透过玻璃窗射进馆内。图书馆的顶灯没开,因此这道破窗而入的光线就显得十分醒目,还可以清楚地看见黄光中翩翩起舞的轻尘。
诚凛大学图书馆二楼的藏书基本上是经典名著或历史文献,相比收纳了众多青春小说的三楼,二楼的人显得有些少。人少,但书却是很多。二楼的书架是所有楼层中最大的。高逾两米的古木书架上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各色上了一定年代的书。
在一本已略显破旧的线装书上,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一起。
掌心处传来那人掌背微凉的温度,苏嘉铭蓦地抬起头。
那一瞬,仿佛有心电感应一般,书架对面的人也抬起了头。
彼此撞进彼此情绪漫溢的眼眸中。
那名男生十分漂亮,这是苏嘉铭对君修烨的第一印象。
几缕黑而直的短发服帖地贴在他光洁的前额上。秀气的眉毛下,那双浅色的凤眸,清澄而无半点瑕疵,像极了没有杂色的琥珀。
男生的嘴角微微上扬。这个浅淡的微笑却让苏嘉铭心中蓦地一惊,他想也没多想就跑开了,离去的时候,背后似乎传来那男生好听的浅笑声——“傻瓜!”,带着点无奈的意味。
太像了……
给他的感觉,和那个人曾经给他的安定之感,太像了……
在那日图书馆的偶遇之后,苏嘉铭很久都没再见到那名男生。他有点懊恼,自己当时为什么要那么急地就跑掉,现在别说联络方式,就连那男生的姓名,他都不知道。
临近元旦,苏嘉铭开始投入到元旦晚会的准备中。他同室友陆风每日都在琴房中练习合奏,一练就是一两个小时。但在元旦晚会正式举办的前一天晚上,可能是因为着了凉,陆风发起了高烧,翌日清晨也不见退烧。
“嘉铭,我没关系。”陆风一面打着点滴,一面对身旁陪了他一夜的苏嘉铭说。
苏嘉铭不悦地说:“不就一演出么!你都烧成这个样子了!我会去同音乐老师说的,把节目去掉。”
陆风摇头,“那怎么行!不说我,你为了演出练习了那么久,怎么能就这样……”
“阿风。”苏嘉铭打断陆风,以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多说,好好休息。
在他们编练的《梁祝》钢琴和小提琴协奏曲中,苏嘉铭要拉的音比陆风要弹得音其实多很多。过去,苏嘉铭的努力和认真,陆风都看在眼里。他实在不忍心因为自己,让这个倾注了苏嘉铭许多汗水的节目被放弃。“嘉铭,我知道有一个人,或许可以顶替我。”
“谁?”
“君修烨。”陆风答道:“以前,他曾和我一起学过钢琴,他有十分出众的钢琴天赋和能力。我想,让他在一两个小时内练熟《梁祝》并非不可能。”
“君修烨?”苏嘉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