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的人,为了一个陌生人的遭遇都能哭得像天塌了一样。”
伯青元盯着对方有着血迹的嘴角看了良久,然后用手轻轻捏住对方的下巴,用食指的指尖扣入对方的唇缝,把消炎的药膏慢慢涂在了舌头的伤口上。
带着一丝血迹的唾液从他嘴角流下,伯青元看了看,无意识地低下了头。
“唔......”南方之不舒服地哼了一声。
伯青元猛地抬起头,手也慌忙地从对方嘴里退了出来,他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依旧熟睡的南方之,然后握紧了自己有些发烫的指尖,上面依旧停留着湿软温热的触感。
伯青元的脸如同受了重伤般苍白可怖,他轻轻放下南方之,脚步有些不稳地走了出去。
☆、坑钱
出发后的第五天,雨过天晴,夏风微凉。
南方之躺在帐篷里翻了个身,心里天人交战,“好香啊,好烦好烦,不想起来,可是真的好香......”
最后,南方之又翻了个身,坐了起来,“咕噜噜。”
这时,帐篷外传来方曼曼疑惑的声音,“豌豆,我跟你说,我昨晚半梦半醒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哭,我的妈啊,太可怕了,吓得我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刚刚一脚踏出帐篷的南方之立马就僵住了。
方曼曼瞥见他,酸溜溜笑道,“唉,糊糊,快来吃饭了,你家豌豆又给你做了爱心早餐啊!”
南方之脸上一烧,走到火堆旁坐下,看了看一脸淡然的伯青元顿时觉得自己矫情了,他伸手接过对方递来的粥正准备喝,突然想起了什么,“咦?我的舌头好像好了很多啊,你昨天又帮我擦药了吗?”
“啪,咚咚咚。”伯青元连忙扶住险些被自己打翻的铁锅,眼里情绪翻涌,但面上却十分淡定,轻轻地“恩”了一声。
南方之不好意思笑笑,“又给你添麻烦了。”
伯青元摇了摇头。
“你们怎么今天都起得挺早?”李柴从帐篷里走了出来,脸上的阴霾散了很多,整个人又恢复成了阳光积极向上的大好青年。
方曼曼递了块饼干给李柴,抱怨道:“可不得早点吗,再跟不上黑哥他们,还得吃这破饼干,这么没营养,我胸都快变小了。”说着,还瞥了一眼南方之手里的粥。
“咳咳咳!”众人都呛了一大口,南方之喝着手里的粥,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发现连伯青元都只有吃压缩饼干,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了。
四人匆匆解决了早餐,提高速度开始追黑哥他们。
之前李柴跟黑哥打了个电话,黑哥说他们在前面的小村等着,预计明天要翻越川藏线上的第一座大山,所以今天提前休息。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时间多了下来,四人的速度越跟着慢了下来,一边骑行,一边欣赏沿路的风景。
这一段路紧邻着一条湍急的河水,而路的另一边全是青葱的植被,放眼望去一静一动,静心去听,流水哗哗,风刮过叶片也是哗哗,两相和鸣,洗涤了夏日中烦躁的心。
“啊!那是鱼吗?”方曼曼突然指着河里叫了一声。
众人转头看去,发现真的有不少肥肥胖胖的鲤鱼正浮在水面上跳来跳去。
方曼曼带头停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提议道:“老柴,我们去抓两条来吃吧,我看时间也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她这么一说,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死死盯着河里的鱼,他们身上带得钱不多,吃这个还可以省一笔。
四人把自行车锁在路边的护栏上,李柴带头,第一个跳过护栏到了河边的干地上,待站稳后,他正想转身去接方曼曼,却见她已经四仰八叉地翻到在地,然后无所谓地起身拍了拍屁股。
伯青元跟着跳了过来,南方之腿侧的伤还没好,要是硬生生跨过去,伤口肯定要撕裂,他下意识地把手递给伯青元,抬头却发现对方已经背对着他走远了。
“......”
方曼曼一边龇牙一边揉了揉屁股,侧身正好看到南方之伸过来的手,自然而然地接过把他给拉了过来。
直到双脚踏地,南方之才回过神来,连忙跟方曼曼道了两声谢,看着已经站在湖边的伯青元心口突然闷了一下。
方曼曼拍了拍南方之的背,示意不用谢,然后朝李柴他们问道,“失策了,没有带鱼竿怎么办?”
她刚刚说完,伯青元就把上衣一脱,“噗咚”一声跳进了水里。
“豌豆!”方曼曼兴奋地大叫一声跑了过去,南方之也跟着快走了过去。
河面一层层涟漪散开后归于平静,游走的鲤鱼复又浮了回来。
“啪!”伯青元突然浮出水面,把一条白胖胖的鲤鱼丢上了岸。
早在一边生起了火的李柴一把扣住鱼鳃,把鱼给拖走了。
不久,岸上的三人手中都各有两条鱼,伯青元扣住最后一条走上了岸,看见拿着鱼站成一排的三人疑惑道,“怎么了?”
三人手里的鱼同时摆了摆尾,甩了他们一脸的水,李柴抹了把脸,“我们都不会杀鱼。”
“......还是我来吧。”
待六条鱼终于被架上火堆后,伯青元去自己背包里翻了翻,然后皱起了眉,盐包好像被他忘在了今早扎营的地方了。
“你们有谁还带了盐吗?”
眼巴巴看着鲤鱼的三人:“......”
“......算了吧,这样也挺好的,鲜。”
方曼曼吞了口口水,突然诧异道:“咦?我怎么觉得天黑了?”
这句话的尾音才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