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情愿这么想吧。”栾景行冷笑。
“栾景行,你为什么不能有点同情心?”卫琛想不懂,向来明白事理的栾景行这是怎么了。
“我没同情心?”栾景行心里生出一股怒意来,“对,我就是没有同情心,那你呢卫琛,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辉腾的艺人吗?这次怎么屁颠颠的上赶着照顾人?”
“栾景行!”卫琛也生气了,“薄斯年和别人不一样。”
好一句薄斯年和别人不一样。
栾景行嘴角一扯,“也对,有几个人能像他短短时间就爬上了辉腾首席的位置,人要脸树要皮,他不过就是特别不要脸,当然和别人不一样。”
这些尖酸刻薄的话竟是出自栾景行的嘴巴,这一瞬间卫琛脑中刮过无数个栾景行和薄斯年结怨的可能,但却从来没听栾景行说过,那么只能有一个解释。
“栾景行,你吃醋了对吗?”
栾景行面无表情,“卫琛,我为什么要吃醋?我们先来搞清楚一个重点,我生气的原因那是因为你对许董出手,你暴戾自私从不会考虑我的感受,和你在一起我很累。”
卫琛死死压抑着将到嘴边的怒火,哑声问道,“所以你把他给你的手帕捡起来,并且还好好的放在你的衣橱里了?”
他早就猜到了那条手帕是卫琛扔进垃圾桶的。
“那条手帕是fendi私人订制全世界仅此一条,丢了我怎么解释?还有,擅自扔掉别人的东西是品德问题。”
“我问过你了!”
“我没听到!”
卫琛黑着脸,目光落在栾景行书桌上的小玩意儿上,要知道他早就对那东西抱有强烈的不满了。
“那这个呢?如果你对许江天没意思,为什么不扔掉?”
“我为什么要扔?”正正相反,许江天送他的贝壳他觉得好看才用来当装饰品,只有心虚的人才不敢光明正大。
可那上面刻着他和许江天名字的缩写!
卫琛不瞎,他只希望栾景行是他一个人的,因此许江天的出现让他很暴躁,他学不会冷静的处理问题那是因为他很喜欢栾景行,只有太喜欢一个人才会疯狂到失去所有理智。
卫琛沉默着抓起了贝壳,栾景行眼尖的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厉声道,“卫琛你敢砸我们就玩完了!”
他一向骄傲的情商也面临崩溃,栾景行发现面对卫琛他好像也无法冷静下来了。
卫琛直勾勾看着栾景行,栾景行同时瞪着他,两人就像闹别扭的孩子,就看哪一个先妥协。
足足有五分钟之久,卫琛心里是委屈的,为什么要栾景行眼里只有他一个人是那么难,那么难……
他的手缓缓放下,将贝壳重新放回原来的位置,但是却不慎磕在桌子边沿,贝壳顺势掉落地上时,所有精心粘制的外壳都粉碎了。
栾景行脸色瞬间僵了。
“我不是故意的。”卫琛眼神有点慌。
“滚!”栾景行气极反而不想说任何话。
“栾景行,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不走是吗?行,那我走!”栾景行抓起外套脸色黑透。
卫琛搞不懂他和栾景行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他追了几步后停下,想了想还是折回,把碎掉的贝壳一片片捡了起来。
一整个晚上卫琛都没睡,打栾景行电话他不接,冲动想出去寻人,最后却只能眼巴巴的干坐着,仔细听着门外的一点风吹草动。
他就是这么直的一个人,心里难受得不行了,无处发泄,却也得藏着掖着。因为他太喜欢一个人,愿意学着为他改变,可他希望栾景行给他一点时间,他会真的去改,不那么冲动不那么自私。
他最受不了栾景行说玩完这个词,有生之年和栾景行再无瓜葛对他来说是最残忍的事情。自卑这两字在以前他是打死不会承认,可如果他有足够的本事就不用害怕栾景行和许江天在一起了。
他想变成栾景行喜欢的人,强大到让栾景行看到,足以让栾景行没有任何退路,可是他需要时间。
门外响起钥匙声,卫琛爬了爬头发整了整衣服,栾景行一进门就看见了卫琛瞪大了眼睛朝他这边看来的样子。
对方眼眶下有浓浓的黑影,当然他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昨晚在酒店开了房却怎么都睡不着,最后只能打电话给白玫,白玫二话不说扔下先生和孩子提了一打啤酒找上门,两人喝了个通宵,栾景行都记不得昨晚他究竟和白玫说了些什么,只希望在失态时没说太多关于他和卫琛的私事。
他走到卫琛身边,看到了桌子上的贝壳。
还是许江天送他的样子,但仔细看会知道是粘补过的,有些地方残缺不齐,但勉强还能入眼。
天知道以卫琛的脾性还要静下心来为许江天粘补贝壳时的心情,栾景行想到这都想笑。
“你坐下,我有话和你说。”栾景行道。
闻言,卫琛的脸迅速垮下,简直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其实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了,只要栾景行说出我们分手吧,他就会立刻扑上去撕掉对方的衣服,像以前无数次那样把栾景行欺负到说不出话来为止。
“卫琛,我们……”栾景行安静了两秒,“以后不要再吵架了。”
他并不是喜欢将分手随口挂嘴边的人,相反,他比任何人都珍惜一段感情。
卫琛将眼睛闭上,压抑着涌到眼眶的热潮,好几秒才睁开,然后郑重的点了点头。
原来栾景行也珍惜他。
卫琛用力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