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阵子趁着万圣节后,糖果大减价,拉着叔去商店里花了三十多美金,买了十多斤不同品种的巧克力回来屯着吃。
米律师刚进门就看见一地板金色铝箔纸,走过来扶着我的头亲一口,皱眉砸吧着嘴,“怎么甜滋滋的,你吃了多少巧克力啊?不是说了要少吃吗,又不怕牙疼了?”
介于我现在处于戒酒中,不能喝酒,只能靠吃甜食来打发时间,强迫自己不去想酒精。
叔从盒子里拿了一颗,剥开咬了一小口,把剩下的塞进我嘴里。他很喜欢甜食,又怕胖,忍不住嘴馋,每次只敢吃一点点,剩下的让我来解决。
我用水漱漱口,去掉嘴里的甜腻味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今天案子少,弄完就没事了”他脱下西服,把衣服扔进一楼的洗衣桶,只穿条内裤,全身光溜溜的扑过来,一头把我压倒在沙发上。幸好当年舍得花钱买了个大沙发,米律师这块头儿横着躺都放得下…问题是…重量真不是我等能承受得起的。
我被他压得直喘粗气:“卧槽…你大爷的…叔你快起来…沉死了…”
他把我的腿撩到腰上,大手搂着我的后背,双臂一使劲,带着我在沙发上滚了两个圈。
“靠,你又抽什么风?!”
叔笑得见牙不见眼,“r,我亲爱的,下周六晚上你有空吗?”
“你神经啊…那天是周末,我不在家还能去哪儿啊?有毛病…”
他用额头蹭着我的胸口,“既然先生那天有空,愿不愿赏脸和我一起共进晚餐?”
我一副“=-=,看,有煞笔”的表情看着他,伸出两根手指,使劲弹了下他的脑门:“不就是情人节吗?每次都弄得肉麻兮兮的干啥?”
他扁嘴揉着脑门,“什么不就是情人节吗,咱俩这么多年,哪个情人节过得好的?”
听叔这么一说,我立刻火了,伸手用巧克力盒子锤了他一下:“你还好意思说?每次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爬起来坐直,扒拉着手指细数米律师的罪过:“第一年,你说这是咱俩第一个情人节,要弄得盛大点隆重点,死活拉着我去坐那什么破马车。纽约的二月零下十度啊大哥,那天还下大雪,还堵车,咱生生在露天马车上吹了三小时风…”
“第二年,谁拍着胸脯跟我这儿保证,说什么这次绝对不弄妖蛾子了,我辛辛苦苦做得一顿饭,就趁我出门买瓶酒的功夫,你丫全偷偷给搬到阁楼阳台上去了,说要搞什么浪漫的月光下野餐。结果呢?连盘子都吹没了!”
“第三年,第三年在医院过得这个不说了,第四年…第四年好像也是在医院过得…那第五年,第五年你说什么带我去泡温泉,泡你麻痹温泉啊!你家温泉在海里啊?还给我蒙着眼睛,你知道我当时睁眼一看,满世界除了乌泱泱全是黑色的海,其他啥也没有,心里啥感觉吗?我以为你tm要杀了我啊!!!…哎,哎!米歇尔!你不许走!我还没说完呢!”
米公举的玻璃心又一次受到了伤害,一言不发怒气冲冲的上楼了,关门时还特别使劲,弄得震天响。
嘿,我还没和他生气,他倒先急了。
晚上做好饭后,上楼敲门,“叔,饭做好了,吃不吃?”
没有回音。
“我做了鸡腿和排骨…”
里面传来米律师大声的回复:“不吃!你每次都这样,就会用食物诱惑我。我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我是有尊严的!我是个有原则的人!我不吃!”
叹了口气,又敲了敲门:“我还做了豆沙包和蛋饺,蛋饺是里面包了奶酪和培根的那种,你最喜欢的。”
“……”
“真不吃?那好吧,我自己下去吃了”
“……”
又在门口等了几分钟,有尊严有原则的人还真不打算出来吃饭。这次米律师真是长骨气了,美食面前都不动摇。要是以前,每次我一说又做了啥好吃的,他不管多委屈,生多大气,都立刻投降,乖乖跑到餐桌前做好。
难得不和叔一起吃饭,打开电视,把饭搬到客厅茶几上,找出行尸走肉,边看边吃。米律师家教森严,从小养成良好的习惯。每天晚饭都要求我和他坐在餐桌上吃,不许玩手机,不许开电视和电脑,面对面的正儿八经的吃饭。
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我很少有机会能边看电视边吃饭。以前我特喜欢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饭,感觉这么吃更舒服更自在,尤其是看血腥的丧尸片或者医疗片,有血有肉,特别下饭。
边看边吃,不知不觉吃了快两个小时,两人份的饭菜被我消灭了一大半,肚子撑得要死,就剩几个蛋饺和一个包子。把剩饭盖上保鲜膜放冰箱,脏盘子放进洗碗机,摸着鼓鼓的肚子上楼。
经过书房时又敲了敲门,“你出不出来?闹够没?”
还是没回音。
气得我对着门大喊:“行,你今儿就住在里面吧!我锁门了!”
躺在床上又看了几集电视剧,看的迷迷糊糊,抱着id就这么睡着了。半夜被尿意憋醒,睡眼朦胧的去上厕所,突然发现楼下传来声响,立刻吓醒了。
难不成家里进贼了?!!!
小声蹭去书房门口:“叔!叔!家里楼下好像进贼了!”
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