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这个问题。
这个他头疼了很久的问题。
冥王现在附身在陶偶上成了不死身,再生能力惊人,完美得毫无弱点。在找到消灭他的方法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他困在结界里亲自看护,防止他对这个世界造成任何破坏。“唉……”惆怅地叹了口气,“阿紫……”
“嗯?”
“把你的手拿开。”
“喔。”冥王收回搂著他的手,静静地望著他。
起身点了根烟慢慢吸。
冥王躺著,一动不动地像一只懒洋洋的大型犬类。
在冥王的视线下,感到非常不爽,恶作剧地朝他喷了口烟。“呃咳咳咳。”冥王泪汪汪地翻过身缩进被子里。
“哈。”解气了。
一根烟吸完,也躺下,没多久,就开始传出轻微的鼾声。侧著身,冥王也侧著身,俩人背对背。
冥王醒著,偷偷翻了过去,轻轻搂上。
其实这个“搂”的动作对於冥王来说没有什麽特殊意义,他只是觉得这样很舒服,就像许多人晚上睡觉喜欢搂著抱枕或者公仔那样简单。可觉得不舒服了,含含糊糊地呢喃几句,翻过身成了仰躺。冥王恶作剧地轻轻搔搔的下巴。
皱皱眉,迷迷糊糊地伸手挠挠,接下来又是轻微的鼾声。冥王又搔搔。
闷声闷气地呢喃了几声,似乎梦里在对谁说话。
那个名字,冥王经常在的梦话里听到,可他现在不想再听了,那个音节让他烦躁,他想要关闭这个声音。於是冥王俯下身在唇上轻轻啄了一下。
安静了。
好像唇间还有一丝软软的温热。
冥王又低头,一开始是轻轻啄,碰了几下後贪恋地触上去,呵护易碎的瓷器般小心翼翼地不敢用力,柔软又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很新鲜,以至於睁开了眼他还没发现。直到冥王松开唇,见到冷冷的视线才触电般弹起:“啊我我……我呃呃……”擦擦嘴,翻过身,把被子捞高盖过了头。
冥王不知所措地跪坐在床上等著开骂。
卷著被子没反应。
冥王拿不准是不是生气了,探过身轻轻推推他。
“别碰我!”这一声如冰山崩落的寒气,把冥王冻在了原地。赛尔在办公室整理客户档案,经理神秘兮兮地拿著个请柬递给他:“这份是你的。”“啊?请柬?”赛尔一头雾水。
“贺老开酒会,把咱们部门全请上了。”经理美滋滋的,“他对你印象不错,咱们都沾了你的光呢。”“呃……”
“好好争取这个客户。”经理拍拍他,“哄哄这老家夥,让他多掏钱买咱们的楼盘。”“哦……”赛尔苦著脸。
所谓商场如战场,业务之间争得天昏地暗。许多酒楼食府成了斗争场所,为了谈生意,一般是由业务员那边掏钱请客,而如今正好反了过来,既然客户主动请吃喝,那当然得赏脸,更何况对方是个有钱人。大买主贺老财大气粗,挥金如土一出手买一栋,没准多哄几下,把所有楼盘全包了那就完美了。经理不愧是经理,想得非常周到,他不断地教育赛尔,要多提升公司形象,聊天之余见缝插针推销剩下的楼盘。公司简介和楼盘手册小礼物等等等一切东西全都准备好,部门里所有的销售人员整装待发,就等酒会时候投身战场。既然是酒会,那喝酒就是难免的了。
战场是在一家豪华酒店里,贺老举办的,自然有不少贺老的朋友赏脸,一个俩个都是企业家富豪之辈。赛尔不知道其他人是怎麽战斗,他只知道自己被单独安排坐到了贺老身边,隔壁还有个赵高,再隔壁的隔壁是子浩,还有一票装扮成员工的保镖也在这一桌。就像插了个牌子,划清了界限,无形的气场在这桌蔓延开。
可赛尔是魔界皇子,做过城主,对付这场面简直就是小菜一碟。这位魔界皇子很淡定很专业地与贺老谈笑风生,聊天之余不忘经理的吩咐连带扯上楼盘,赵高在一边很贴心地倒酒。这酒赛尔从没喝过,在魔界时喝的是浆果酿造的酒,甘甜可口。而现在餐桌上的一瓶瓶叫茅台五粮液二锅头的玩意看起来像白开水,喝下去却呛辣无比。本来白酒太烈,一般只倒杯子三分之一的量,慢慢喝慢慢适应。而赵高一次装了个满,赛尔不懂这些细节,敬酒时候一下子喝了个干净。几杯下肚赛尔只觉得喉咙和胃像著了火,头脑一阵阵发晕。赵高见赛尔喝得差不多了,便递了个眼色给子浩。
达克瀚开门时,见到赵高和子浩一边一个搀扶著烂醉的赛尔。“你好,赛先生他喝醉了。”赵高彬彬有礼地把赛尔送进达克瀚怀里。明显是赛尔告诉了他们的地址,他们把他送回来了。
“谢谢你们。”达克瀚撑著赛尔。
“怎麽了?”斯利亚走过来。
於是赵高和子浩一次过见到了俩个金色瞳孔的人,哦,包括赛尔的话,一共三个。不知道还有没其他人呢?
苍刚好洗完澡,正好看到一行人在门口。
赵高关切道:“给他喝点浓茶,或者吃点萝卜,解酒。”然後朝子浩:“我们走吧。”门关上後,子浩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
收获不错,一次上门,见识到三个金色瞳孔,一个蓝色瞳孔。电梯里,赵高问:“记住了他们的气息不?”
子浩点点头。
“你觉得他们像是人类吗?”赵高摸摸下巴,“人类应该没有金色瞳孔的吧?”赛尔曾经说是遗传,可从遗传学角度来说,瞳孔颜色变异几乎是亿分之一的概率,而这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