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没有推拒,直接坐下来,看似细嚼慢咽实则风卷残云的开始扫荡,可见真的是饿坏了。
凌敬因为早前吃的还挺饱,这会儿没什么胃口,但因为刚才作死的说了句唱反调的话,眼下不得不慢吞吞的往嘴里塞东西。
原先很正常的食不言,因为有两人道不分明的关系做铺垫,却能嗅出点不同寻常的僵硬。也正因为有‘食不言’做挡箭牌,让这份僵硬至少在表面上维持着稀松平常。
填饱了七八分的肚子总算不再以绞痛示警叫嚣,而是回报以绵长而细密的痛感,但比起剧烈的阵痛,已经让他舒服多了,尤其是为了不露出端倪,还要用寻常的声音和凌敬说话,实在很痛苦,要不是最后没忍住按了一下胃……不过目前看来也很难说清楚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瞥了眼凌敬几乎没怎么动的碗,心中明白他八成已经吃过了,心中柔软之余又不免怅然。夏泽深也不戳破,只低声道:“厨艺精进了不少。”
他说的这样自然,让方才还在想‘气氛怎可如此尴尬’的凌敬倒觉得自己有点想多了。
“谢谢。”他客气道。
一餐无话。
饭后,凌敬收拾了碗筷剩菜,也没理由多留,便对夏泽深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