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是十年,几十年,更有可能会是一辈子。
赵桥合上相册,把它收进了箱子里,开始寻找下一样他要带走的。他花了很长时间,不得不承认真的没什么需要的。
最后他唯一带走的东西就是那本旧相册。
除去这么个小插曲,日子就像往常一般过。
跨年夜的晚上,赵桥和严峻生在他们家附近的一家餐厅用了晚餐,散着步往回走。住宅区这一带的街上人比往日还要少,偶尔有也都匆匆裹紧了外套走过。天黑了,亮起的路灯把他们并肩而行的影子拉得长长的。
快到家的时候,严峻生突然停住脚步,害得赵桥差点一步走过,不得不转回来看他。
“要不要去江滩边上走走?”
江滩公园那一带每年的今天都会有烟火表演,附近又刚好是繁华的商业街,便成了许多年轻人跨年的绝佳去处,逐年下来,市政府早就默认了这一活动。
“江边风大,等我上楼换件外套。”
赵桥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他们出门吃饭时,他图方便只穿了一件薄呢子大衣,若是要去江边肯定遭不住寒风。
“我和你一起。”
他们家离江滩不算远,开车过去果不其然遭遇了拥堵:公路上一长条全是停着的车,间隙里是耐不住拥堵下车步行的人,而交警在焦头烂额地维持秩序。最后二人只能费尽全力绕道在附近带一带找了个车位,剩下的距离靠两条腿走过去。
经过星巴克时,赵桥进去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