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谅歪头道:“什么□□,名字这么霸道,竟能吞天?”
云昭道:“你要这么看不起他,我可放出来爬你身上咬一口,看你怕不怕。”
萧谅顿时敛声不敢再说,只看着季澜,指望他赶快把那瓶子推开。
季澜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不要怕,吞天蟾性情温和,是解毒圣品,专门吃人体内的毒血。”
云昭点头道:“这是我那日担心小谅的毒患,从大别山师父密室里偷来的。不过这蟾对百枯草无效,倒可能对季泽有用。”
萧谅做了个鬼脸,道:“那干嘛叫吞天蟾,分明吞不了天!”
季澜苦笑:“你早前中了天仙醉,那是莫萱师叔所制的蛊,想来她要置你于死地,绝无可能让吞天蟾破坏好事。”
云昭道:“我思来想去,师父能用一张令牌让我入宫做侍卫,想来她只怕早就埋伏深宫。不过这件事以后再说,这吞天蟾虽能吸食毒血,却有一个坏处,在吸食的同时会放出自身之毒。”
萧谅道:“那怎么办?”
季澜道:“云昭师兄,你是想说,让吞天蟾吸大哥身上的血,解开他身上的毒,而将吞天蟾的毒注入大哥体内,再用玉蔻丹救治?”
云昭道:“正是如此。因为季泽身上的毒,我已经看过,是师父惯用之毒。这吞天蟾奈何不了他,也是从这点可以断定,他们母子一定已经见过,连玉蔻丹只怕也在秦信手上。”
萧谅道:“如此一来,我们一定要找机会抓住秦信,取得玉蔻丹才好。”
云昭见事情说定,又道:“赵王营帐内搜来的账目,你们二人可曾看过?”
萧谅道:“我已经看了,是通济钱庄的账本,下有落款,是沈家的。照理沈小姐嫁给大哥,这东西似乎是陪嫁,后面有一个大哥的私印。”
云昭道:“这账目已经没用了,钱庄所有的钱都被取走,落入赵王之手。”
季澜大惊,道:“你说什么!”他接手三花之后,便有任务寻得这个账本,现在碍于云昭在此,又事关萧诀,不好明说。
萧谅也是惊讶不已,道:“如此大批的金额,二哥拿去作甚?”他心中猜疑,却不敢明说。
云昭道:“当然用来买武器,招揽士兵,你说这是作甚?”
萧谅几乎拍桌而起,说道:“不可能!二哥断不会如此!”在他心中,哪怕与萧诚已然兄弟反目,也绝对不肯相信他会起兵造反。
云昭道:“我看,那日秦信偷潜在越王身边,便是为了这本账册。他偷了账册以后便献给越王,鼓动他造反。越王倒也未必真的造反,不过是想用这些钱财多造武器,又好收买边境士兵,只要攻破滇国,他在军中威信大增。对太子自然是有利的威胁,再加上顾昭是大将军,你说局面会怎样?”
季澜看了一眼萧谅,却见他也看着自己。两个人对彼此的心思已经明了,萧谅是恳求他不要奏报萧诀知晓。
萧谅道:“现在顾将军身死,二哥被擒,此事不成,便不要提了。”
如果季澜拿着账本找萧诀,以季淑妃和季朗风的手段,萧诚便是获救,这造反之罪也洗脱不了。如此一来,萧诚便再也没有机会危险萧诀的储君之位。
季澜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云昭将账本交给萧谅,但见后者投入火炉之中焚毁,便道:“我的好表弟,你还是太顾念兄弟之情了。你那二哥当日在赵王府对我屡下杀手,你都不想着给表哥出气,这么着急帮他毁灭罪证啊?果然是表哥不如二哥亲。”
萧谅顿时站起,抓着云昭的手说:“不是的,表哥你别多心,我只是、只是……”
云昭笑着摸了摸他的头,说道:“逗你呢,怎么就急了?真是小孩子,这般好骗,不好不好!怎么叫你碰上季澜这狐狸一样的人,以后吃了大亏可如何是好?”
萧谅乖巧地说:“有表哥在,怕他作甚。”
云昭笑道:“真没出息,不想着怎么欺负回去,居然还要找表哥帮忙!”
他们兄弟二人倒是亲昵,弄得季澜在旁一句话也不敢插嘴,不知道如何接口。
云昭见他如此,心领神会,说道:“好了,季澜打了一天战,该歇息。表哥为了他的大哥,也算累了一天,就不再这里碍着你们。”
萧谅见他走了,这才转身看向季澜:“二哥的事,多谢你了,鲸波。”
季澜看着他,无奈问:“你为你的二哥来求我,难道我不能为了我的意中人放下算计之心吗?何必谢我?”
萧谅摇头道:“你这样做,若被太子知晓,只怕不妥。”
季澜揽他在怀,温柔的笑道:“若你不开心,这才是大大的不妥。”
他们的床铺分开,隔开不过两米远,偏偏萧谅唤人抬了屏风阻隔,弄得季澜很有些无奈。
季澜问道:“又不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怎么还需要这般物件?”
萧谅道:“君臣有别。”
季澜苦笑:“你真是小心。”
萧谅道:“你以为父皇派礼部大臣是来好玩的,他要是回去参你一本,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季澜道:“是,我的秦王殿下。”
萧谅道:“我听说泽将军偶尔会喊你小鲸鱼,是真的吗?”
季澜大为窘迫:“你这是哪里听来的?”
萧谅道:“我就是听到了,小鲸鱼小鲸鱼小鲸鱼,哈哈哈,真是有趣。”
季澜头痛不已道:“好了,小凤凰,你别笑了,这么笑下去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