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摇了摇头,说道:“此处路滑,季澜背着越王很是吃力,好在齐王有武艺傍身,倒不会有什么闪失。殿下,您的身体弱,再加上之前的毒患未除,还是让我扶着您吧。”
萧谅想到自己与他走在前头,这番举止岂非都落在身后的季澜眼中,便回头看了看后面三人。季澜正专心的踩着山路,生怕自己一个差错,连带着将萧谦也一并摔出来,而萧诀更是小心谨慎。
他们一路遭遇的追杀,已经可以肯定不是折花死士所谓,那么剩下的要么是柳宸妃的人马,要么是赵王的手下。赵王与萧谅关系亲厚,明知他奉旨前来探望萧谦,想来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十有八/九是柳宸妃的人。
萧诀见山路崎岖,不由得担心起来,问道:“此处路窄,又无退路,若是有刺客埋伏,我们岂不是要羊入虎口?”
萧谅说道:“五哥你莫担心,我见这山林瘴气环绕,想必刚才云昭给我们服的药是避毒之用。那些刺客定然追不上来。”
云昭点头道:“正是如此。”
萧诀听了,这才放下心来,便一心一意注意脚下,又帮季澜多加留心,一行人足足走了一个半时辰,才到半山腰之处。
萧谅气喘连连,问道:“云昭,还有多久?”
云昭说道:“马上到了。”
他领着他们一行人来到瀑布边,拉了拉缆绳,便将上面放下一个悬浮的四方缆车。那车一次只能有三人入内,故此云昭让萧谦和季澜先行。
萧诀不愿意让萧谦离开自己眼前,便道:“还是我先和大哥上去吧。”
云昭颇有些为难,只因他担心师父忽然出现,若是如此,季澜在那里还可挡一阵。
季澜见云昭为难,便问:“有何不妥?”
云昭说道:“师父不喜外人,故而我现在是私自带人上山,等下我来接你们上去的时候,万一师父先行发现越王和齐王,只怕会下杀手。”
季澜皱了皱眉,取出一枚玉佩交到萧诀手上,说道:“你拿着此物,若是见有人前来阻挠,可将他献出,想必至少能拖一阵子。”
云昭看了玉佩,大为惊奇,问道:“你怎会有此物?”
季澜说道:“此事回头再说,你先带越王和齐王上山。”
萧谅便和季澜一起,看着云昭将他二人拉上山去,几乎看不到那辆缆车,可见是极高的地方。萧谅有些害怕,握紧了季澜的手,说道:“这缆车够稳吗?”
季澜见他神色紧张,生怕他情绪太过波动,连忙安慰道:“有我在,不要紧的,别怕。”
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云昭方才下来接他们上去。萧谅坐在缆车里,只觉得周围的寒气越来越重,忍不住哆嗦。季澜连忙解了外袍盖在他的身上,却见他吓得根本不敢动,便将他揽在怀中。
云昭正操作绳索,也腾不出手,只是冷冷看了季澜一眼。此时季澜正担心萧谅,对他杀人一眼的眼神毫无所觉。
他们终于到了山顶,但觉得格外寒冷。云昭连忙入一旁的小屋,拿了几件厚重衣服给他们披上,这才往旁边的小路走。
云昭道:“季澜有内伤在身,此时还需要照顾秦王,便由我背着越王吧。”
萧诀对他并不似季澜那般信任,但也心知他所言是实,只能紧紧盯着他,季澜和萧谅便走在后头。季澜见萧谅越发抖得厉害,便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暗暗传送内力为他御寒。
萧谅想要拒绝,又冷得厉害,只在心中暗暗期望前面的路不太长。
他们走了半个时辰,便见到一个山间小屋,内有灯火。云昭先行上去,说道:“师父,徒儿回来了。”
他的话音刚落,便见数十只飞镖飞射而来。萧诀见此,顿时惊呼,生怕飞镖伤到云昭背上的萧谦。好在季澜早已冲出,挡掉了大半飞镖,而云昭也完美避开余下的。
一个女子的声音自屋中传来:“大胆,是什么人敢阻拦我教训徒儿?”
她话音未落,便连连射出比刚才更多的飞镖,只向季澜一人攻去。季澜连忙接招,却有一枚飞向萧谅,他心中着急,却阻挡不及,没想到云昭用手臂接了下来。
云昭将萧谦放下,交由季澜,跪在当场,说道:“师父,他们是我的朋友,还望手下留情。”
季澜见此,连忙说道:“在下季澜,参见莫萱师叔。”
莫萱在屋内说道:“哦?看你身法,定然不是净空的弟子。若是察天的徒弟,怎么只有这么些本事?”
云昭连忙说道:“季师兄他受了内伤,所以方才没能接住师父的飞镖。”
莫萱冷哼道:“要你多嘴,外面这么冷,还不快进来!难道要为师出门迎接不成?”
四人看向云昭,见他点头,便随他进屋,但见一个女子,身着青衫,罩着黑纱,坐在蒲团之上。他们想要打个招呼,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莫萱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便问道:“你们来此,可是求医?”
云昭说道:“正是如此,还望师父能慷慨赐药。”
莫萱说道:“哼,上次来求雪见草,这次又想要什么?”
萧诀心中着急,之前云昭给的六粒药丸,他都已经给萧谦服下,如是再拖下去,不知如何是好。
他便跪了下来,说道:“前辈,我大哥他中了锁情关的蛊毒,一直昏迷不醒,还望您宅心仁厚,赐我们十方恨的药草。
莫萱哈哈大笑,说道:“天底下竟还有人能中锁情关之毒,真是可叹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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