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气恼,喝道:“云昭!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出宫。”
云昭见他动怒,连忙停手,说道:“殿下息怒,是圣上下令让我再带两百人前来保护。”
萧谅此次出行,是要偷偷带着萧诀出来,他怕云昭随行暴露马脚,是以令他守在秦王/府。没想到父皇倒是派了他来,便也不敢再说,只能点头称是。
萧谅说道:“你来了也好,陪本王去城里一趟。至于鲸波,就留在这里保护大哥。”他说完便往萧谦的屋里看了一眼,又向季澜使了个颜色。
季澜会意,点了点头。这里大部分的侍卫都是季澜的人,倒也不至于向萧奕暴露行踪,但是云昭不同。他若见了萧诀,十有八/九是会通风报信的。到时候萧奕知情,定然降罪,所以两人便配合着瞒住云昭。
云昭见萧谅没有降罪,便不顾一路劳累,欣然答应随他去城中一趟。萧谅见他一路辛苦,也不再多说,让他和自己同乘马车,只是心中抱怨:“鲸波都还没与我同乘,倒是便宜了云昭。”
他想到这里,便问:“刚才为什么会和季澜动起手来?本王不是说过,不要随意与人争斗!”
云昭低头抱拳道:“是见季公子正在练枪,属下一时手痒,便上前与之一战。也不知为何,属下见他的枪法,便有些莫名激动,这才……还望殿下恕罪。”他不敢说的是,每次见季澜使枪,便心生杀意,到现在都不知为何如此。
萧谅道:“总之,你少招惹他,听到了吗?”
云昭点头称是。
一行人走了两个时辰,这才来到城中,萧谅着急去见章怀民,却又怕云昭知晓。他正愁如何摆脱,却见一个贵公子正摇着扇子走出客栈大门。
他迎面撞见了萧谅,却不赔礼,两只眼睛直勾勾看着他,颇有些登徒子的意思。云昭见了,大怒道:“大胆!竟敢对公子无礼。”
萧谅说道:“云昭,你替我教训此人,我先上去客栈喝一杯。”
他说着,便要转身走进客栈去找章怀民,没想到那登徒子忽然身法一转,又拦在了萧谅前面。云昭见他出手不凡,顿时担心起来,生怕他对萧谅不利,拔剑相向。
那人扇子一挥,笑道:“哎呦,好大的火气,让本公子给你降降火吧。”
他满脸堆笑的看着云昭,却是伸手便点了萧谅的穴道,使得他僵立在旁。云昭大急,不敢托大,喊道:“来人,大家一起上!”
萧谅心中奇怪,云昭的武功比季澜还要高些,这个登徒子怎么好像更上一层。他站在那里,看二人缠斗了一炷香,便看出那登徒子武功不济,但妙在身法奇特,使得云昭一直打不着他。
萧谅被点穴后,便有些不适,这一炷香的功夫,越发难以顺畅舒气。他有些困难的说了一声:“云昭,你快点,本王……本王喘不上气了。”
云昭听了,心中大急,出手狠辣了三分,一刀劈得那登徒子退让数步。他也不再看那人,连忙转身走到萧谅身边,想要解穴。他一口气用了四套解穴之法,却是解不开来。
他看向登徒子,喝道:“你快解开他的穴道,否则我定不饶你!”
那登徒子却丝毫不在意刚才被云昭劈伤的手臂,一直在看萧谅,问道:“小兄弟,你当真喘不上气?”
云昭气急,骂道:“你没看我们公子脸色苍白,都要站不稳了,还不快过来!”
那登徒子连忙上去,刚要伸手,却又被云昭拦住。云昭问道:“你要做什么?”
登徒子说道:“我帮他解穴啊!”
云昭说道:“哼,你告诉我解穴之法,我来动手,谁知道你会做什么手脚。”
登徒子道:“这点穴是我师门秘法,如何能轻易告诉你。何况你再不让开,这位小兄弟可是要吃大亏了。”
萧谅听了,便说道:“云昭,你让开,就让他来解穴便是。”
登徒子上前,解了萧谅的穴道,却见萧谅顿时瘫倒在地,极为疲倦。他想要上前把脉,却见云昭连忙举刀拦住。
萧谅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我无事。”
众人见萧谅无事,便纷纷围了上来,把那登徒子围在中间。那登徒子却是满心惊讶的看着萧谅,问道:“小兄弟……是不是曾经得过重病?泡了好几天的药水才好?”
萧谅见他问得奇怪,说道:“你是何人?怎么知道这些?”
登徒子正要说话,却见一个老迈的身影从客栈中走出,说道:“孽徒,竟敢对公子无礼!”
来人正是章怀民,他随即转身对萧谅说道:“公子,这是老朽唯一的传人,裴尚。”
萧谅皱眉,问道:“裴尚?敢问令尊可是富甲一方的裴中玉?”
裴尚抱拳说道:“正是家父。”
萧谅抬了抬手,说道:“不知者无罪。云昭,你在外面守着,我和这位老先生,裴公子在楼上坐一会儿。”
云昭心中明白,萧谅忌惮自己,便也点头称是。他心中不由得回想刚才所见,那个老先生分明不会武功,他怎么会是裴尚的师傅?裴尚刚才的步法精妙无比,若他没有记错,只怕这便是闻名天下的莲动清影。不知他从何处学来,而最要紧的是裴家财势仅逊色于沈家,自从沈灵姣死后,裴家可称天下首富。萧谅来此,难道是和裴家有约?久闻裴家与柳国舅关系密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越想越乱,索性不再思考,只满心回想刚才裴尚点穴的手法,暗暗下定决心,今日狼狈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