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自己离开后的种种。
季澜把萧谅赶走自己,独自闷在家中,还有元宵节遇到一个带着面具男子的事情一一说出。
云昭说道:“这个男人不是你也不是我,究竟何人?”
季澜叹气:“我也不知。凤眠似乎有意隐瞒,不肯明说,我们也不要强人所难。”
云昭说道:“我们是他现在唯一能信任依赖之人,他怎么还能瞒着,此事颇有蹊跷,莫非是什么人在设计小谅?不如我去问问。”
季澜苦笑,拉着云昭道:“你真以为凤眠还和当初一样单纯无知?这两年发生这么多事,他就是再笨,也要开窍。他只在你我二人面前卖乖耍性,在旁人眼里那就是圣上最疼爱的七皇子秦王殿下,不得糊弄的主儿。他不想说,总有他的理由,由着他吧。”
云昭不禁埋怨起来:“我走了以后,还以为你们感情会突飞猛进,怎么竟是闹了许久的脾气,亏得你忍得住,也不想想办法,就这样傻傻的守在远处,管什么用!”
季澜说道:“感情的事,有时真无办法可想。师兄,不要说我和凤眠,就是你和裴公子,你可想出什么法子让他回过头,如当初一般待你?”
云昭摆了摆手,说道:“我怕了你,怎么好好提起他来!”
季澜见他变了神色,便道:“其实我也差人寻找,曾经有过动静,几次暗中示警,这才帮他躲过危局。”
云昭瞪眼道:“你和他非亲非故,怎么不帮着朝廷擒拿,还开这个后门?要是被淑妃知道,如何得了?”
季澜说道:“是凤眠……私下求我相助,我想他是为了你吧。他那时赶跑了我,又拉不下面子再来说此事。有一日他正喂着雪鸦,忽然自言自语起来。”
季澜到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那时候萧谅在檐下喂鸟,而自己藏身屋顶,自然能把话听得清清楚楚。
萧谅一边喂鸟,一边说道:“雪鸦,他没死,我好开心。人人都说你是吉祥物,如今看来,果然如此。那我再求你一事,你还记得当日伤你之后又找了雪见草救治的人吗?那是我的表兄,你也保佑他和他的意中人平安如何?若有灵验,我便多拿一些肉来喂你。”
那时候,季澜才知道他在担心云昭和裴尚,便自作主张,偷偷传令临花之人打探裴尚消息,又私下几次传讯,引开官兵注意。
云昭颇有些感动,一下子红了眼眶,说道:“这傻孩子,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想来伯父去后,他是没一天开心吧?”
季澜点头道:“正是如此。不过元宵之后那阵子,他的情绪开朗了很多。我想定是与他遇到的那个蒙面人有关。”
云昭道:“你刚才说小谅喂鸟,是在什么时候?”
季澜回想了一下,说道:“是元宵之后第二天,只因元宵当日我要陪着祖父,不能出门。是差人跟踪,收到有可疑蒙面人的消息,第二天便去了秦王/府,这才遇到他喂鸟。”
云昭道:“小谅对鸟说的‘他没死’,这个他是指谁?”
季澜顿时反应过来,说道:“此人定是与鸟有关,而这雪鸦听说最早是三皇子养的,莫非……”
云昭道:“怪不得他不肯告诉我们,想来是怕泄露了魏王的行踪。在他心里,着实很在意这个三哥,见他平安,只盼着永远无人知晓,才算是彻底安然。”
季澜低下头道:“凤眠……还是信不过我。”
云昭道:“他不是信不过你,是怕你身边的人。你敢说临花所有人都能听令你,其中没有季淑妃和季老太师的人吗?若他们得知,拿魏王做文章,以凤眠现在的能力,如何保全他的三哥?难道你还要他再次目睹亲人死在面前?”
季澜听他说得有理,只能点头称是,但心中仍然觉得难过,这层身份的顾忌,自始由终都在这里。
季澜说道:“师兄教训的是,季澜知错。”
云昭拍了拍他的肩膀,劝道:“你现在能这样对小谅,我已经很高兴了。只是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个不小心,若被旁人发现你们的关系,只怕谁都保不住你们任何一个人。尤其是小谅,季淑妃定然会想尽办法陷害他。你就别失落了,要说起来,小谅能容你在他身边,还如此依赖你,本就是不对的。”
季澜越听越是难过,低头倒了一杯酒,闷头就饮。
云昭抢过他的酒杯,说道:“你这样子成什么!别忘记我们这次虽然挫了滇国锐气,事情仍然棘手,尤其你大哥的毒,再没解药可就麻烦了。”
萧谅醒来,就见他两个坐在桌上,便道:“滇国可有使者来?”
云昭道:“他们也是沉得住气,说三天后派特使前来与我们商谈,希望不要为难扎合。至于赵王,他们定要好生照顾,绝对不会有任何闪失。”
萧谅见季澜闷闷的,便问道:“鲸波,你可是在担心泽将军?放心吧,我等下再取半碗血给他,等到我们拿到解药,他就有救了。”
季澜猛然抬头,说道:“凤眠,凤凰才是不死鸟,你不是。”
云昭看他们如此,知道季澜心中定是感激萧谅,为了救季泽做到这样的地步,却又为了保护萧诫,口风那般严实。
萧谅正讶异他这般反应,却见季澜忽然行礼告退,他想再说什么,又不好开口。
云昭小心的倒了一杯热羊奶,递给萧谅道:“你这几日累得不成样子,为了阵亡将士的安抚工作,也算尽心尽力。我吃过血灵芝,血比你补得多,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