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萧谅这一个尚能成器,若是也有闪失,这可如何是好!
这边季澜还蒙在鼓里,在府中发呆,看得季泽好生奇怪。季泽说道:“鲸波,你这是怎么了?早上和秦王聊些什么,他怎么走的时候似乎神色不对,你现在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季澜说道:“大哥放心,我没事,就是忽然有些心神不宁,想来是这几天有些累吧。”
季泽叹气道:“你我守灵七日后,你也不好好休息,成天在房中枯坐,好几次天亮也不曾歇下。早前下人来报,我知道你是伤心祖父去世,便也由着你。但你不能总是如此,便是铁打金刚也受不起这么久的折腾。”
他话音刚落,却听得外面一阵乱嚷,有人在院中叫阵:“季澜,你给我出来,今日我不打得你满地爪牙,我云昭誓不为人。”
季澜听说,连忙出去,却见云昭满脸怒容,举剑站在院中,身后一群仆役都被打翻在地。
季澜说道:“云昭师兄,你怎么来了?发生何事?”
云昭说道:“你还敢问!我问你,到底和秦王说了什么话,他回去就气得呕血!”
季澜大惊,连忙问道:“什么?秦王呕血?他现在在哪?怎么样了?”
云昭喝道:“你别假惺惺!我告诉你,他听闻宫中出事,也不肯歇息,进宫去了。他虽不肯说为什么,但他是从你季府出来才如此的,定与你有关。”
他二话不说,便与季澜动起手来,两人满院子乱窜,你来我往。季澜心知理亏,不敢用足全力,再加上这连日不曾休息,倒是越发落了下风。
一旁的季泽听他们的对话,心中觉得诧异不已。他见云昭怒极,生怕季澜有失,在关键时刻,跳出打落了云昭的宝剑。
云昭提剑再斗,说道:“你有亲哥哥,我便怕你吗!再来,今日云昭不打到你吐血,决不罢休。”
他的话刚说完,却听外面有仆人冲入说道:“大少爷,二少爷,不好了!宫里传讯,太子让位,惹得陛下震怒,不知发生何事,太子竟刺了秦王一剑。听说秦王当场就流了好多血,把陛下的龙袍都染红了。”
云昭丢了剑,提起那仆人领口,问道:“你说什么!”
仆人被他一抓,几乎喘不上气,连连摆手,却是半个字也说不出。
季澜连忙将他们拉扯开,问道:“你把话说清楚。”
仆人说道:“二少爷,这件事是宫中传讯而来,但具体情况,老奴也不知情啊。听说陛下不知为何,还立刻传令赐死了罪人萧谦。”
季泽说道:“你即刻着人再去打探,把事情经过好好查明再报”
季澜见云昭丢剑便走,拦在他面前,跪在地上,说道:“云昭师兄,我现在不能入宫,秦王那边有什么事,请务必差人传报一声。”
云昭冷笑道:“我告诉你,若秦王死了,你便拿命来赔吧!若他活着,我巴不得你离他越远越好。别想要我帮你传什么信,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给我让开,否则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
他说着便自顾自的入宫去了,丢下季澜一人还跪在原地。
季泽遣散下人,拉着季澜到了内室,问道:“鲸波,你告诉大哥,你与秦王究竟怎么回事?”
季澜早已方寸大乱,说道:“大哥,此事以后再说,我去找找三花剩余之人,务必要打探出宫里消息。”
季泽拍桌道:“站住!你哪都不许去,且不说现在我们已经被革职,便是还如往常一样,你也得先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
季澜说道:“大哥,你既想说,我便一一告知于你。那日死在我们家中的刺客,他也不是别人,正是我的师父。还有秦信,他是宁王之后,但也是我的师兄。这些事秦王都知道,所以你不必再怀疑他对我们会不利。”
季泽惊愕道:“你到底在说什么?”
季澜便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诉季泽,包括自己与萧谅的感情也一并摊牌。季澜说道:“大哥,只要秦王平安,我答应你从此再也不去见他,他本来也是伤心透了。但我求你,现在让我出去查探消息吧,他若有什么闪失,你就当没我这个兄弟吧。”
季泽深知季澜心神已乱,便道:“罢了,你去吧,我不拦你。”
季澜一步步走出季府,心中后悔莫及,早知如此,何必拿话刺他。想到在边境时的种种,越发担心萧谅的安危。他思来想去,求人入宫是不能的,只因自小常进宫门,早就是熟面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去太医家中,等他们回来。
他想到这里,抬脚边走,却听闻太医入宫已久,只怕要暂住宫中。他忧虑不已,又寻思了半天,决定先去看望萧诀。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早起多运动,目前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什么治疗方案。
第102章 第 102 章
萧奕下旨将萧诀严加看管起来,听闻季澜求见,心知二人关系一向不错,便有心让他劝慰季澜,倒也准了他随时可以探视。
萧谅躺在床上,昏迷不醒,急得云昭上蹿下跳。他不敢在萧奕面前表露太多,只是苦思如何救治,后来回想自己曾经服下血灵芝,或许可助他一臂之力。他每日在萧谅床前服侍,便偷偷取血掺到汤药里,不出所料,萧谅果然日益见好。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萧谅终究转醒,宫人看了连忙回报萧奕。萧谅趁着房中无人,对着云昭说道:“表哥,你是不是又取血救我?”
云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