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克莱门斯的风淡云轻中,原本半小时的车程生生缩短了一半,克莱门斯和卡卡下车后卡卡就很郑重的表示:“如果你喜欢,托马斯,我们可以没事儿出来跑跑,但是……其他时候还是我开车吧。”
克莱门斯没有拒绝,他喜欢的只是速度的感觉,跑车虽然开起来很爽,但是距离飞剑还是有些差距的,稍微放松一下还好,天天开也会腻的。
拿过了车钥匙,卡卡和克莱门斯一起进入了医院的大门。
马德里有不少医院,公立的,私人的,以及挂着各种金字招牌的诊所都有很多,不过卡卡来的从来都是这一家马德里最有名的综合性医院,而这里面的医生也是得到了穆里尼奥肯定的,卡卡的所有复查也都是在这里做的。
对运动员而言,选择就诊的医院绝对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单单是医生的水平,一所医院的硬件设施、保密管理以及医疗设备都会成为考察的对象。医生自不必说,要是碰到个越治越坏的大夫可能会把球员的运动生涯交代进去,而医院内的设备也是很重要的,稍微带一点点损害的都不会被动用,球员是靠着身体踢球挣钱,任何损伤都会带来无法估量的损失。而安保和保密系统更是十分重要,曾经就有过小报记者潜伏进医院内秘密偷拍球员受诊的场景,当然,检查身体的画面往往都不是很体面,一经报道瞬间打击的那个倒霉的球员体无完肤,这也让之后的俱乐部和球员提高了警惕。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有可能引发意外的地方,那就是在治疗的时候所选择的药物。
众所周知,运动员会在比赛之前接受各种检查,除了确保运动员身体健康的各种身体测试之外,还有就是针对运动员是否使用了违禁药品进行检测。有不少被列为违禁药物的药品并不是瞬间提高身体技能的兴奋剂,有很多是处方药中的常见成分,只是会有着很微小的辅助功能就会被列为违禁药品。
有不少违禁药物的应用十分广泛,甚至是不少特效药里都有,普通人用了没关系,但是从事竞技体育的运动员就不能吃。就像曾经有人开玩笑说希望自己的竞争对手得感冒,这其实就是一句十分恶毒的诅咒,往往被感冒缠上的球员会更加难过,因为他们根本无法触碰大部分的治疗感冒的药物,一场普通的着凉感冒可能会拖得比拉长扭伤还久。
如果冒险使用了这些药品来加速自己的痊愈,那些看上去很少的剂量却可以让一名球员背负上惨烈的代价,轻则罚款,重则终身禁赛。
有不少医院对这方面的研究不透彻,开出的药物会带有一些违禁物质,这就会很容易让运动员无法通过赛前检测而导致严重后果,这自然也会被列为选择医院的一项参考。
卡卡来到的马德里综合医院或许并不是最好的,但是却是最安全的。
跟随着卡卡一起来到了三楼尽头的房间,这并不是克莱门斯第一次拜访这里,上次卡卡因为旧伤而来到这里检查的时候克莱门斯也在身边,那时候的卡卡是天王巨星,而克莱门斯则是一个刚刚登陆西甲的小人物,没有人认识他。这一次却不一样,一路上克莱门斯都能看到那些穿着清凉的小护士一脸兴奋的盯着他们看,而后还会偷偷地拿出手机拍照。
“微笑。”戴着帽子遮挡住绷带的卡卡笑容满面,一如既往的灿烂。
克莱门斯听到这句话以后犹豫了一下,也露出了笑容,却看到那些原本红着脸蛋的小护士突然一哄而散,好像被吓到一样。
对于这种结果道长先生也很郁闷,他不由得揉了揉脸,难道自己长得太吓人了吗?
而在进门后,那位已经头发银白的先生在看到卡卡的瞬间就扬起了慈祥的笑容,对着他伸出手:“很高兴能看到你,亲爱的卡卡,但是从本心上来说我还是不愿意在工作的时候见到你的。”
卡卡也笑着上前去给了这位老医生一个拥抱,声音温和:“好久不见,鲁本先生,事实上我也不喜欢在这种场景下的重逢,我更希望可以在球场的包厢里看到你,告诉我,你是支持皇马的。”
鲁本先生作为一名忠诚的马德里竞技球迷并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笑呵呵的招呼着两个人坐下。
他推了推眼镜,对鲁本医生而言,他是马德里竞技的球迷,却不会把这种情绪带到工作中来,而且他确实是很喜欢卡卡这个好孩子的,或许现在还要加上一个克莱门斯。
“我看过你踢球,无论是在拉科鲁尼亚还是在皇家马德里,克莱门斯先生,你足够优秀和健康。”鲁本一边戴上手套一边微笑着说道。
克莱门斯很礼貌地感谢了这位老先生的赞美,轻声回答:“先生,你可以喊我托马斯的。”而后他就把眼睛聚焦在了卡卡的头上。
在受伤之后克莱门斯就已经帮卡卡止住了血,只不过因为人多的缘故不能做的更多,从那之后就没找到机会查看一下,所以克莱门斯自己也不知道卡卡的伤势到底如何。
而在鲁本医生一点点的拆掉那个绑的一点美感都没有的纱布的时候,克莱门斯的拳头越攥越紧,一直到最后一圈,鲁本医生突然说道:“托马斯,我想你可以去帮我喊一下吉娜护士,她又不见了,我需要她来帮我拿一些药物。”
克莱门斯看了两个人一样,而后抿紧嘴唇离开了房间,鲁本医生在门关上后才迅速的拆掉了纱布。微微的疼痛让卡卡有些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