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靠在墙根,抚触着同胞的背部,希望能让他在医生实施操作时更安心。
千夜就是在这个时间抵达的。她一身全黑的职业装,看上去确实具有一个beta不太出挑引人注目的特色。但谁都知道她是个能干的人,不然不会如此事业有成。
beta的气味同样令人安心。千夜卷起袖管,如同上官羽一样自来熟地拥抱着快要生产的o,给他力量。
奇怪的是她的气息,她的表情,包括她柔软的腰肢,都给人更温柔的印象,o温顺地迎合着她的摆布,已与上官羽进来之前判若两人,医生打针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哭着叫痛。
“这里由我来就好了,议员先生。”她的刘海已经被拂到耳后,露出机灵的黑眸,向着上官羽微笑,显示出她也是个关心时政的公民。
彼此都知道对方是谁,却还是需要自我介绍。摒除自己是个公众人物而为人所知的理所当然,上官羽突然觉得有点不自在。这不自在是来源于直觉的,他不愿向千夜透露出他已经事先核查过她的履历她的一切,但是他总觉得千夜给他的感觉特别奇怪。
难道其他人没有丝毫觉得不妥吗?
还是这是他自己第一次接触一个的缘故?
……非常奇怪。
上官羽按着额头,一路上都在回忆着与那个见面时的短短几分钟。
“你到底在想什么?”驾驶着车的宫凯并没有忽略他的异状。
现在不论是任何事上官羽都会同宫凯商讨,只是这件事连他自己都还没办法好好总结。
他放下手指,叹了口气。“我在想刚才的那个。你对她有什么感觉?”
“啊,感觉?”宫凯目不斜视,眼前立刻浮现出千夜的全身图像。她无疑是很特别的,但他不想向上官羽仔细描述他每一点具体的感觉。
感觉,是很抽象的。用语言来描述感觉,是无法做到精确的,但是,皮肤鸡栗的一点小震颤,却比语言更容易揭露。
宫凯不大愿意提起他弯下腰时,他心脏些微起的一些小震颤。他觉得这很奇怪。
难道上官羽也是想要向他描述这种奇怪的感觉?
但是上官羽困惑的表情看来与他的心情并没有共同之处。
“奇怪,她明明是个精于算计,会与人保持距离的人,这我一早就知道。但是她还是令我产生可亲的感觉,那种感情闷在胸腔中似乎无法流动。没有什么东西类似那种感情,因此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但是我想了很久,那种感觉,竟然和我的亲父有时候给我的感觉相近,但是又不同,不能够说是相同的。”
☆、35
35.
上官羽一直在考虑的事。他突然想起全国登记在册的也不过三万人上下,以分布来说可以算是十分稀少。这么少的比例,是如何能在当年组织起一场影响力巨大的运动的?
上官羽突然感到自己之前看人的失误。他虽然已经有意把千夜挑出来区别对待,但却忽视了她最重要的身份并不是宫墨放在k’y的领导人。她很不简单。她身上一定还有上官羽没有能发现的故事。
她的老板看起来还没发现这一点。跟宫墨第一次接触,上官羽也只得出了个这人看起来趾高气扬,不若宫凯细腻的结论。
缺少信息量的话,对事情的判断偶尔就是会犯下这样的失误,但是上官羽会很快调整。也许,以后要创造机会多和千夜接触……
想得太多,又花了不少时间调取资料,上官羽突然感到小腹一阵筋挛。他立刻觉得紧张,中断手里的事。
宫凯在陪他回来,劝说他早点休息未果之后,只好先去洗漱了。即使两个人在一起后,宫凯也从不过分干涉上官羽一定要做的事,现在像他这样,完全地留给对方余地的人是不多的。
上官羽一边例行地总结着宫凯的优点,一边检讨自己还是有点自我步调。两个人在一起后,必然要为新的生活做出改变,如果宫凯照旧这么纵容他下去的话,他可是很难进步的。
上官羽有些担心受怕真的是出现了孕情,赶紧去休息睡觉,他都有些再不能等第二天和医生的约见了。
“确实是着床反应,但是,你们怎么会搞成这样?”医生严肃地看着上官羽。
“但是什么?”上官羽仔细观察着医生的表情,希望提前从他的眼神中得到一点心理准备。
医生把b超图像转向上官羽。“着床位置在子宫口,这是什么?是很有可能发生宫外孕。为什么会这样?你们是偷情?”
“为什么是偷情?”上官羽还没有从宫外孕这个词汇中回过神来,头晕晕地问。
“晶结。你连这都不知道?”
“我是第一次……”
医生奇怪地瞪了瞪上官羽。“……那就更奇怪了。第一次你不可能有别的晶结。晶结是a的体内做的一道贞`操锁,为了确保占有留下后代的唯一权利。晶结理论上只有那个本人能打开。但是毕竟那个不是钢浇铁铸的东西,用蛮力的话也是有可能破坏的。在粗暴地破坏晶结的过程中留下种子的话,就有可能会发生着床失败的宫外孕。多数的案例都是因此引起的。”
“不,没有,我想没有这个事情。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上官羽攥紧了手指,后悔为什么没有让宫凯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