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板,院子里种满了红梅。
祁叹看着红梅,笑了笑,“我听说你喜欢梅花,所以特别让人栽种的。”
“越王殿下误会了,红梅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特别的。”安婳语气平静到冷漠,祁叹自然是听恣柔所说的,只有恣柔一直误会她特别喜欢梅花,所以才几次三番想要把禹王府的梅花换掉。
祁叹笑容不变,依旧心情极好的道:“不喜欢红梅也没有关系,你喜欢什么花告诉我,我让人栽种过来。”
安婳沉默不语,再漂亮的花,她现在也没有心情欣赏。
见她不说话,祁叹微微挑了挑眉,继续引着她往殿内走。
宫殿内装饰华美,雕梁画柱,柜子上摆放着各异的珠宝,桌上镶嵌着宝石,锦被华服,整个殿内金碧辉煌,无一不是金贵的。
祁叹笑容满面的看着宫殿内的摆设,道:“婳婳这是我特意给你准备的,只有这样华丽的宫殿才配的上你,在我的心里,你就该住在这样的地方。”
安婳看着宫殿里金光闪闪的物件儿,嘲讽的笑道:“这里是住处,还是金丝鸟笼?”
祁叹的声音柔和了一些,“婳婳,只要你听话,我不会一直关着你的。”
安婳看着他,冷声道:“祁叹,你还是早日回头吧。”
“回头?”祁叹脸上的笑容敛去,“然后让父皇继续关着我,而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祁禹登上皇位,将我踩在脚下吗?”
安婳静默了片刻,开口道:“没有祁禹,你也登不上皇位,祁航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你斗不过他的。”
以祁航的心机与计算,祁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祁叹嗤笑了一声,不以为意,“那个病秧子?他能挣扎着多活几天就不错了。”
安婳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言,她转头背对着祁叹,看向宫殿内的一副美人图壁画,壁画上的美人们仙裙飘飘,华美精致,我见犹怜。
祁叹的视线落在安婳的身上,安婳今日穿的素净,却身段婀娜,衣摆款款,一头墨发用芙蓉簪固定在脑后,看起来柔顺恬静,墨发间露出的小半截羊脂玉颈,纤细赢弱,让人看了心动不已。
祁叹的眸色暗了暗,默不作声的抬手让屋内的宫女们全都退下去。
宫女们不敢多看,全都悄无声息的退下去,小心翼翼的将殿门关上。
安婳听到关门声,心底一沉,下意识抓紧了袖口,还不待回头,祁叹就猛地抱了过来,祁叹身上的味道传到鼻尖,让安婳感到一阵恶心。
她努力的平复呼吸,压下喉咙间的那股恶心劲儿,用尽力气挣动了几下,脸色忍不住白了起来,“你放开!”
“我不放,婳婳,你终于是我的了,你再也逃不掉了。”祁叹在她的发间轻轻嗅着,闭着眼睛,神情享受而满足,带着些许痴迷,“婳婳,我的梦里没有一日没有你,这段时间我被关在越王府,看不到你,让我深深的明白了什么是思念入骨,我等这一天等的太久了,你终于再也无法离开我。”
安婳掀开祁叹桎梏在她腰间的手,转身看向祁叹,面若寒霜,冷冷的笑一声,“你不要把自己说的那么深情意重,你若真的喜欢我,就不会几次三番的害我,如今更不会想法设法的将我关在皇宫之中,限制我的自由。”
“如果你肯乖一点,我何必如此?我今日所做的事,全都是你们逼我的,是你们一步步逼我至此。”祁叹眸色沉了沉,看着安婳的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欲、望。
安婳反唇相讥,“是你的yù_wàng一步步将你逼迫至此,与人无尤。”
祁叹未置可否的笑了笑,“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是逃不掉了,你的太子远在天边,你不要再妄想着他能赶回来救你,他现在自保都难,你再也见不到他了。”
祁叹冰冷的嗓音里,透着浓浓的杀意。
安婳倏然一惊,双目圆瞪:“你要对他做什么?”
祁叹微微一笑,目光明明的看着她。
安婳面色沉沉的冷了下来,“我绝不允许你伤害他。”
“你越是看重他,我越是要杀了他。”祁叹低声冷道,眸子里溢上危险的光芒。
“你杀不了他。”安婳咬牙道,不知是对他,说还是在宽慰自己。
“那我们便等着瞧吧。”祁叹冷笑一声,朝着安婳一步步的靠近。
安婳一步步后退,直到她的腰撞在身后的桌子上,退无可退。
安婳的杏眸颤动着,手不动声色的放在袖口里的匕首上,抖着声音低声道:“你不要放肆……”
祁叹嘴角带着笑意,没有丝毫退缩,反而凑近安婳的唇瓣,眼看着就要吻下来。
他的呼吸打在安婳的脸上,安婳再也忍不住胸口的恶心感,猛地推开他,弯起腰,抑制不住的干呕起来。
祁叹面色巨变,不可思议的看向安婳。
安婳干呕了几声,好不容易才止住恶心 ,端起茶杯漱了漱口,一转头就见祁叹黑着一张脸,面色阴森可怖的盯着她看,脸色比她还要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