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眼帘,神情不变的走了下去。
祁叹站在台阶下,眼神复杂的看着安婳一步步走近,因为今日来进香,所以安婳穿了一身素色罗裙,走动间衣裙随风摇曳,清雅如幽兰。
祁叹眼睛直直的盯着安婳,不由想起了坊间的传闻,大家都说李文儿那样的才女才配得上他,只有他知道,这世上唯有安婳才和他相配,其他女子于他不过都是庸脂俗粉罢了。
他心头变得火热,急于对安婳倾诉衷情,“婳婳,我有话想对你……”
“我与二殿下无话可说,二殿下若有事,可让人传话到我府上。”安婳毫不犹豫的打断他,低头微微颔首,从头到尾,看也未看他一眼,垂眸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祁叹骤然拽住安婳的胳膊,声音苦涩,“婳婳,你不要对我这么冷漠。”
安婳一怔,她没想到祁叹竟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拉拉扯扯。
此事若传出去,她有千张嘴也解释不清。
安婳用力甩了几下胳膊,可如何敌得过男人的力气,她挣了几下都没有挣脱开,只能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放开!”
祁叹冷着脸,忽然一股怒意涌上心头,安婳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碰她是天经地义,是理所应当!他无法接受安婳如此的抵触他!
他微抿着唇,眼神冷了下来,一言不发的拽着安婳往旁边的树林走去。
“小姐!”
冬桃和冬梨大惊,立刻就想冲过去。
祁叹的侍卫上前牢牢将她们拦住,她们急的跳脚,却不敢大声呼喊,若被人看到小姐和二殿下在一起,必会被人传成水性杨花的女子,偏偏小姐的护卫都留在了山脚下,她们不知该如何是好,急的团团转。
第20章
一直走到竹林深处,祁叹才放开安婳,他的侍卫在不远处守着。
祁叹近乎贪婪地盯着安婳娇艳的脸颊,尽管安婳的眼中满是怒意。
“婳婳,我知道你今日一定会来灵山寺上香,一早就来等你了”祁叹近乎讨好的开口。
安婳想笑,祁叹总是这么自私。
成婚当天,他选择舍弃了她。
如今他想见她,便这么不管不顾的把她拉走。
安婳深吸了一口气,冷声道:“我从不知你是这样莽撞的人。”
祁叹自嘲的惨笑了声,“莽撞一次又何妨?我就是想得太多,瞻前顾后,成婚那夜才没有去找你。”
他以为他熬过那夜,心便能死了,却没想到祁禹未入洞房,他知道的时候又惊又喜,经过那一夜,他终于明白,无论如何他也无法放弃安婳。
上天一定是想再给他一次机会,才如此安排,若祁禹能战死沙场,那就更好了。
安婳呼吸窒了窒,问:“你可曾为我想过?我现在是你的皇嫂,你把我拦在这里,若被人看见了怎么办?我以后要如何自处?”
相公不在家,她却和相公的弟弟牵连不清,此事若传出去,众人顶多说祁叹fēng_liú,可她却会被烙印上水性杨花的名声。
祁叹有些慌乱,“我只是太想你了……谁敢诋毁你,我绝不放过他!”
安婳嗤笑一声:“你杀得了一人,杀得了天下人么?”
祁叹哑口无言。
安婳胸口起伏,杏眸圆瞪,努力压抑着怒火,“你已娶,我己嫁,如今说再多也是枉然,你我以后理应恪守本分,再无半点瓜葛才对。”
“婳婳,我还可以娶你的,只要……你等我,我不在乎你嫁过人, 你给我些时间,等我娶你进门!即使不能让你做我的正室,我也会给你一辈子的宠爱。”祁叹眼神明亮,有些急切的道。
只要他能当上皇帝,到时把安婳纳入宫中,便无人能反对。
安婳的怒气的不断上涌,怒极反笑,她弯起唇角,声音发冷,“娶我?你为了权利舍弃我,日后拥有了权利,再得到我,祁叹,在你眼中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物件么?你想要便要,你想不要便不要?”
安婳声声狠厉,祁叹被说的面红耳赤,无法直视安婳晶亮的双眸,他低着头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怎么会是物件?你是我最宝贵的……”
安婳直视着祁叹,水眸里是毫不动摇地坚毅,打断他道:“祁叹,我安婳万事随心,没人能强迫我,即便你成为天下第一人,也不能左右我。”
祁叹的眼里溢上痛苦之色,安婳眼里的冷漠冻住了他火热的心,让他的指尖都跟着发麻。
安婳从以前就是这样,明明和他有婚约在身,对他却总是冷淡而疏离,不懂得讨好,也不懂得献媚。
可他就是喜欢她,即使她不柔软,也不如其他女子那般崇拜他。
安婳停顿了一下,声音缓了缓道:“安瑶是我的妹妹,你既然选择了她,便莫要再辜负她。”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的是你。”祁叹答的毫不犹豫。
祁叹口口声声说喜欢她,所思所做却都是从他自己的角度出发,这么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