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你记错了,我向来喜欢简约清雅的物件,更何况我夫君是清俊之人,我自然和他相配才是。”
安婳不在意的点点头,原来是为了迎合祁叹的喜好。
夏嫔看了眼安瑶头上的梨花簪,露出笑意来,夸奖道:“二皇子妃这簪子真漂亮。”
李常在含笑问:“二殿下送的吧?”
安瑶神色一动,故意甜笑了两声,干巴巴的道:“自然是夫君给银两买的。”
虽然是她用皇子妃的月例买的,但那也是从府里拨的银两,当然可以算是祁叹给她买的,安瑶不认为自己有说谎。
安瑶顿了一下,抬眸看着安婳,幽幽道:“如今成亲了,这珠宝首饰自然该由相公买给我们,长姐,你不要一直留恋你那些嫁妆了,你嫁妆里的首饰不但过时而且很老土,还是让大殿下给你买些新的吧。”
她突然捂住了嘴,“哎呦!对不起长姐,我忘了大殿下远在边关,没有夫君欣赏,想来你也没有什么心情打扮,不过长姐,你别着急,我听说大殿下一个人私闯敌军军营,差点打草惊蛇,被父皇下旨训斥了一番,再这么下去,想必大殿下很快就会被赶回来了……呸!瞧我这张嘴,是回京述职才对。”
安瑶声音里的嘲讽昭然若揭,可是安婳没有丝毫愤怒,反而眼睛亮了亮,不动声色的问:“……爹罚大殿下了吗?”
安瑶撇了下嘴,有些可惜的道:“那倒没有。”
安婳眸色微动,她爹向来赏罚分明,他没罚祁禹,说明祁禹并未做错,既然如此,她便放心了。
安婳脸上没有丝毫怒意和羞愧,安瑶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郁闷又憋气,不由泄气的靠在了椅背上。
安婳视线落在安瑶头上的梨花簪,忽然想到什么,秀眉微皱,出声提醒道:“贵妃娘娘应该就快来了,你最好把簪子先摘下来。”
安瑶嗤笑了一声,“这么漂亮,我为什么要摘掉?”
安婳想张口解释,看了眼旁边坐着的几位嫔妃,又把话咽了下去,只道:“……你戴不合适。”
她无法解释,只能婉转的提醒一句。
安瑶不由志得意满的勾唇笑了起来,安婳刚刚装作毫不在意,果然还是妒忌她的!
她面露讥讽,声音更大了起来,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沾沾自喜和炫耀,“长姐,你不知道,昨日在我举办的诗画会上,夏家姑娘为我做了一首梨花赋,大家都称赞我如梨花般清雅素洁,那么我自然是最适合梨花簪的人,凡事都讲求相配,长姐你不配,便莫要强求,我既然和梨花相配,别人就别想让我摘下来。”
她指的既是梨花也是祁叹。
“本宫倒是不知你想当那清雅的梨花。”
卫贵妃从里屋走了出来,发髻梳的整整齐齐,端的是雍容高贵,只是看安瑶的眼神有些不善,声音更冷。
安瑶却没看出来她眼中的冰雪,和大家一起起身福了福,然后笑盈盈的道:“母妃是高贵的海棠,儿媳自也应做高雅的梨花。”
安婳扶额,安瑶自以为是在夸赞卫贵妃,却不知正犯了卫贵妃的大忌。
一枝梨花压海棠。
卫贵妃不会理会文学家苏轼这句话的原本含义是什么,她只知道安瑶是想压她这个母妃一头。
卫贵妃眸中寒光闪过,锋利的看了安瑶一眼。
经过多年的相处,安婳知道卫贵妃表面上大方得体,实际心胸狭窄,只是她善于伪装。
就像她现在明明心中怒火中烧,但绝不会表现出来,也不会因为这件事处罚安瑶,但会在其他事情上借机整治安瑶。
恐怕倒时安瑶连自己为什么得罪了卫贵妃都不知道。
果然,卫贵妃眼中的戾色褪去,然后微弯起嘴角笑了笑,只是唇角的弧度有些冷。
她深深看了安瑶一眼,在上首的位置坐下来,转头对安婳露出温和的笑容,“婳婳来了啊。”
安婳屈了屈膝,“婳婳谢谢姨母昨日的赏赐。”
安瑶一听,从鼻孔里发出一声轻哼,妒恨的看了安婳一眼。
卫贵妃扶起安婳,笑眯眯的道:“跟姨母客气什么。”
林贵人掩唇笑了笑,“贵妃娘娘真是疼大皇子妃,臣妾们都要吃醋了。”
“本宫也疼你们,这就让人给你们泡杯好茶尝一尝。”卫贵妃笑容满面的说道。
钟灵素立刻含笑道:“奴婢这就去泡。”
“把茶叶拿上来,就在这桌上煮,冬日煮茶也是一桩雅事。”卫贵妃说起茶叶,一直笑眯眯的。
“贵妃姐姐这儿的茶必是好的,臣妾们今日有口福了。”王贵人道。
卫贵妃听得舒心,又对钟灵素道:“茶壶就用前几日陛下赐本宫的粉彩掐丝珐琅寿纹茶壶。
“是。”钟灵素恭谨应道,小步走了下去。
几位嫔妃眼里闪过些羡慕和嫉妒,林贵人莞尔道:“陛下对贵妃姐姐的心思真让人羡慕,有什么好东西都是第一时间给姐姐。”
卫贵妃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