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珠眼睫上撩,油乎乎的红唇两道弯弯,“那档子事儿,能当真吗?”
兆秋息废了大力,才将唾沫咽下,原来“那档子事儿,是当不得真的”。他忽然很想见李沉舟。
宋明珠又呼啦啦吞掉几筷拉面,拈着扣肉大嚼,边嚼边瞧着兆秋息。
“我说——你怎么失魂落魄的?”眼里闪着戏谑,像是逗弄着困鼠的猫儿。
兆秋息不答,静静地扇着眼睫,他道:“明珠,帮主是往上海去了?”
“没错,”宋明珠点头,“去上海,杀天王。”然后想起梁襄还在朱顺水手里,心立刻沉了下来,娇美的脸蛋覆了云翳,喉咙里的肉就没咽下去。辣手摧草,跟辣手摧花是一个道理,也许还要令人发指些。梁襄那样的翩翩公子能经得住这样的摧残麽?也许比她宋明珠还要经不住——奇怪,朱顺水怎么还不死呢?
兆秋息开始沉思。从听到李沉舟入狱的消息后,他的心情就没平定过。李沉舟出事,于他而言,并不仅仅是梦中情人出事,而是一个信仰、一面旗帜、一段温柔的绮梦出了事。他密切地关注着各方态度,急切地悄悄打听相关人士的动向,甚至在警局沿街走了好几遭。他看见萧秋水出入,眼里只有希望,没有嫉妒;又看见赵师容,希望更亮了些。他更加不会嫉妒赵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