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阿看了他一眼,“陈年恩怨而已!”
不阿把大致的遭遇讲述了一遍,蛊虫、凌迟,沉尸冰湖,这些省掉,一个死字代替。很多事,本就是多说无益!说了,在意你的人,会痛心不已,徒增烦恼,或者那种好止于表面,看似关心,实则内
心满满的嘲讽亦或者廉价的同情。
人,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不阿说完,妃卿接过话头,“这个静心大师的内人啊,还有十四皇子的内人,你们说的高人,和不阿说的这个白灵,有很大可能性,就是同一人!但是,你们想想,在座的各位,有几个不是老妖精?
”
麟儿心里默默的算着,他今年几岁来着?
妃卿继续说道:“据我所知,当年巫骨弑君,乐央王惨死,那时巫族的大族长战死!巫族一分为三,一部分逃往深山避世,一部分不知所踪。还有一部分顽固派,就是现任族长,白灵领导的这些!炼
制尸将,顶级尸皇,这在巫族里在战死的族长那辈儿,就失传了的!如今的局势,雁翎王与杨玉欢,生前皆为大将,杀气重,又皆是惨败含怨气而亡,雁翎王受压尸之苦,杨玉欢葬的地儿更是个万年衰
穴,如今齐齐失踪!你们可能想出点什么?”
和尚一拍腿,“白灵给他们抓走的!”
妃卿白了他一眼,“我的意思是……白灵,可能就是那战死的族长!那族长,叫白玉兰,这白玉兰,跟乐央王是结拜兄弟!”说着,妃卿看向不阿,“你说实话,他折磨你了吗?”
不阿点头。
妃卿“那差不多就是这么个情况了!对了……”妃卿看向一直对十四动手动脚的吊死鬼,“那个书生先生,你可知你守的墓,墓主是谁?”
吊死鬼摇头:“不知道!没有文字记载!但是他穿明黄蟒袍!”
妃卿一拍手,“这就更对了!乐央王被封太子当天,巫骨造反了!他当了几个时辰的储君!太子么,君王为龙,王爷团龙,太子蟒袍!哎呀……这阴山墓,那个位置不简单的,乐央王该不是醒过来要
报仇吧?”
一下安静了。
十四、和尚、麟儿,他们是听不太懂,不阿是觉得事情棘手,一个巫族,铲平又如何?但如果涉及到乐央王,就会牵扯巫骨,这事,就难办了!
妃卿心里打着盘算,他是不是跟他家这口子吹大了?当年崇拜他师兄,脑袋一热跟着投靠巫骨,年少轻狂太高调,自称君策第二,到处招摇,这白-玉-兰、乐央王可是知道有他这号人物的!完了,他
好像被搅进了什么恐怖的事情里面去了!
凉夜退去,又是一个黎明!
今晨的曙光,戈壁荒凉的风,皆穿不透吹不散心头的阴霾。
不阿上马,是时候做个了断!
自古,皇权争夺,哪一次不是血流成河?他效忠妖王巫骨,所以诛杀乐央王羽翼,如今,巫族后裔找他寻仇。如果当年,上位的是乐央王,那巫骨一派,下场可想而知,你说谁有道理,谁没道理呢?
麟儿上马。
不阿看着他稚气尚未退尽的小脸儿,“你父亲帮过我的忙,我答应他要照顾好你,其实是食言了。”把你装坛子里埋了那么多年,抱歉。“你还是好好留在这,我去前头探探路。”
麟儿切了一下,“你去探路,然后我傻兮兮的在这再等你一千年吗?那我的青春岂不是都浪费在了你的身上?想得美!虎父无犬子!我爹身陷囹圄,我当儿子的不救老子,你怎么说出口的?”
“……”不阿,他觉得他出现信任危机了!
十四也上马,他的这匹马,还是从白半仙儿老窝儿买的那匹呢,这跟他也算是南征北战,立下汗马功劳了。十四道:“我就是不服!为什么总有人跟我哥,那一个死人过不去!我今天要把这帮孙子扎
成蚂蜂窝!”
吊死鬼一迈腿儿,也上了马,坐在十四身后,十四一瞬间浑身僵硬,吊死鬼看着十四,皮笑肉不笑的,“娘子去哪,咱得跟着!”
和尚拍手,“这就妥了!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兄弟我----给你们撑腰!”
妃卿抬手,“对不起!这里只有你是臭皮匠!我是诸葛亮!”
不阿看着和尚“你凑什么热闹?”你以为是打一架就回来吗?那是要往死里打的!!!
和尚也看着不阿,“你把我扔墓里那事儿,我还怀恨在心呢!你要是缺胳膊少腿儿,我找谁要精神损失费去?”
他家鹿角怪拍着胸脯,“比武从来没输过!”
吊死鬼“那你的角……为什么是断的?”这个问题,他问了好多年,鹿角怪从来不说!
鹿角怪傲娇的一脸不屑,“这是我宝贝儿,跟别人合伙气我,我又不能打宝贝,一来气,撞墙撞断的。”
不阿,他们都秀恩爱有瘾!他们从来没考虑过,他这个唯一一个光棍的感受,昨晚着重强调,他失去白泽痛不欲生,他们好像没听见一样,这个世界对他充满了恶意!
他们这个队伍,踢踢踏踏,参差不齐!
不阿本来觉得今天可以血染山河,带上他们,反倒觉得心里特没底!
一个上午,他就能杀到巫族大本营,前提是他知道大本营在哪!带上他们,那破马还都是俩人同乘,尤其那妃卿跟老头子,还是骑个小毛驴子,慢死了!
鬼将五“你们说,那俩人骑的是什么?”
鬼将七“驴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