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管家接进来的曲巧思坐在厅堂中,管家说沈大人正在□□练剑,他去通报一声,让他在此处稍做等待。
静坐的曲巧思两眼忙不过来,好奇左右观看。
堂中的案桌靠椅均是上等金丝楠木雕成,尤其是饮茶的木案,毫无接缝,木料光滑,竟是整整一块金丝楠木,实属罕见。这树的年轮绝对不下数百年,价值不可估量。
房内左墙隔断上摆着数不胜举的精致瓷器、玉品、木雕,琳琅满目。
仅仅一个厅堂的物品就价值连城,若要算上整座沈府,岂不富可敌国?
曲巧思啧啧称奇,更是羡慕不已。这哪里是雁清寨能比拟的,就算卖掉整座山头也抵不过这一座沈府。
恰是赏物时,爽朗笑声从外传来,曲巧思敛下思绪,转身望去,倒是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不一会儿,来人现于门外,步入厅堂。曲巧思是第一次见到沈霄,果真如李舒平所言:一表人才、器宇不凡。
沈霄见到厅内人,虽听管家说雁清寨来了个男的,他实是希盼步莨也会随来,所以当下难免心存失落,却隐于眉间,又是那客气的笑。
“我有下午练剑的习惯,若怠慢了曲兄,还请见谅。”沈霄点头歉了个礼。@曲巧思忙拱手回礼:“沈大人此言过重,您日理万机,能抽空见我一面已是我荣幸之至,岂能让大人说出怠慢二字。”
沈霄笑着伸手指椅:“请坐。”
待侍女倒茶,沈霄示意其暂且离开。端起茶杯,用茶盖略拂浮茶,啜两口,问道:“曲兄今日是受寨主所托传话吗?”
曲巧思点头,这才将步莨交代的话言明,再从袖中拿出锦帕,摊开放在桌上:“这是阿莨特意为沈大人挑选的腰佩,诚表歉意。”
沈霄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步莨的夫君从第一次见面就对他颇有敌意,男人间的这种防备许是只有男人才看得明白透彻,步莨对比并未意识,否则不会答应帮他询问。
他拿起紫玉腰佩,放在掌中细瞧,佩饰是椭圆型,背面光滑,正面雕有竹枝,下有紫流苏,确是适合男士腰间的佩饰。
沈霄欣然收下,说道:“寨主甚是客气,此礼正中我意,还望曲兄托言表达感谢。另外,家父下月初九大寿,诚邀寨主前来参宴,恳请曲兄帮我将话带到可否?”
能同沈府搭上关系,对雁清寨可有大利,曲巧思应道:“小事一桩,我这就回去同阿莨传达。”
沈霄起身要送他,却见他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过身来,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霄问:“曲兄可是有何难言之事?”
曲巧思踌躇片刻,道:“沈大人在朝中身居要职,又是世子,想来定结识了不少能人。不知大人可有认识什么捉妖的大师?”
“捉妖的大师?”沈霄不解:“此话何意?”
曲巧思犹豫不定,步莨交代过这事不可说给别人知晓,可眼下兴许只有沈霄才能帮这个忙,把曦华那个妖物抓住现形。
见他面色凝重很为难的样子,沈霄揣测事情棘手,说道:“曲兄有何难言之隐?若是信得过我,不如详细同我说明,如此我也知该如何帮助你。”@曲巧思沉吟稍许,终是将事情始末道出。最后说道:“以沈大人所见,他这难道不是妖术吗?”
沈霄凝思未语,倏然想起两人初次遇见那晚,被曦华掐住脖子时,他顿时使不上力来。浑身好似被一道无形力量给禁锢住,只能被动地被他掐住,任由他宰割般的强大。
听得曲巧思所形容,能将粉末重新合为玉料,且完好如初,以他所见过的众多高手,根本无人可办到。即便是会些法术的道人,也不能做到。
他当真是妖?
“沈大人可有何见解?”曲巧思打断他思绪:“有认识捉妖的大师吗?”
沈霄默看他一瞬,问道:“此事你可有同步莨说过?”
提到这个,曲巧思忍不住就气恼:“我第一时间便去找她说了此事,也同她说了让妖现形的方法。她说试过,却没变化。可我认为她就是被迷住了,根本没有去试。为这事,阿莨还同我闹翻了脸,她却说就算他是妖,也是她夫君。可若真是妖,怎可能会相安无事,兴许在预谋什么,总有一天害了雁清寨可哪行?定得让他显露原形才是。”
沈霄想了想,却道:“你在厅内喝茶稍等,我去书房写封信,拟个请帖,你回去时帮我顺带给步莨。”
虽不知他的意思,曲巧思还是依言等着。
半个时辰后,沈霄将信和邀请贴递给他,并叮嘱道:“关于步莨夫君的事,你千万莫同别人说,毕竟此事尚无证据,若是传出去,对步莨不利。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