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一本正经的话听在她耳中却变得几分害臊,步莨委实无法反驳,这掳男人来不就是为了成亲生娃吗,他诚然没说错。
步莨退了两步,两腿抵在床沿,又绕了个大弯快步走到衣架旁。
提高音调,强撑脸面道:“既然把你抓来,我怎会不知如何生娃!只是今日有些醉有些乏,这生娃的事又不是急迫之事,缓些时日有何不可!”
她迅速利落脱了衣裳,又绕个大弯避开他,回到床上,直接跳上床,被子一裹,缩在里边。
帝君哭笑不得看着她仅仅露出的黑黑后脑勺,无论哪个时候,同她圆房都不太顺利啊。他就这么无法激发她些微yù_wàng吗?
帝君摇头自嘲笑着,熄灭烛光,拉下床幔,掀被躺下。
将步莨拥在怀里时,察觉她抖了下,他直接断了她挣扎的念头:“同房不肯,夫妻睡觉还得疏远得像陌生人吗?”
既然把人抓来,还是得对人负责的。这般想,步莨逐渐松了身子,闭眼睡去。
安静无声中,越发能感受到肌肤相贴,薄薄的内裳根本隔离不了热度的穿透。
许久,步莨是越睡越热,睡意全无。也不知是他的胸膛温度太高把她后背给熨热了,还是自己身子本就热。
“夫人好似出汗了?要不把衣裳脱了?”帝君诚意劝道。
“不用!”她赶忙拒绝:“我喝了酒就出汗,睡着就好了!”说完两手拽着衣襟,生怕他直接给扯了。
“既然我出汗,你就远离些,免得惹你一身汗。”就在步莨觉得找到了好借口时,身子却被他搂得更紧了。小小身板全然贴在他身前,像老鹰护小鸡似的。
“出汗易着凉,为夫会暖好夫人的,莫担忧,安心睡吧。”
我就是不想你暖啊!步莨两眼泛黑,真想直接热晕了去。
长久的静默,步莨酒意上来了些,正昏昏欲睡时,听得淡淡话语飘来:“夫人唤我一声名字可好?我想听。”
名字?步莨微微掀眼皮,回想他的名字。
就在帝君以为她睡着了,有些低落时。步莨口中嗫嚅了会儿,启唇唤道:“曦…华…”
帝君倏然睁眼,轻轻两字如洒在他心头的冬阳春暖,瞬间熨得温热。这一刻,他等了许久,太久,终于从她口中听到。
“不过……”步莨闭上眼,迷着脑子含糊着:“应该叫天光晨曦、寒木春华。”
帝君黑眸瞬亮,隐隐流光。他轻轻在她发顶落下一吻:“谢谢阿莨,睡吧。”
阿莨……他这般唤她,温柔的音色绕在耳畔,像玉壶山上润软的紫玉。
好听极了。
***
新婚第三日,步莨就带着夫君熟悉雁清寨中各项事务,作为寨主夫君,也不能吃白食,需得选个差事。
到训练场时,大家蜂拥围堵,起哄道:“寨主新婚就该同夫君恩爱些时日,怎能如此严苛。”
还有人说着暧昧羞话:“只要郎君每日服侍好寨主,咱们养着他也是可以的!”
被步莨一一瞪眼骂回去。旁边的帝君却顺着话就道:“我既能服侍好夫人,也能做好事务,两边心力皆足,不碍事的。”
直把大伙儿逗得乐呵呵,哈哈大笑。
步莨面皮薄,可受不住这含沙射影的腔调,拽着他直奔采玉场。
“算了,我看你还是采玉或者学做玉器吧!”步莨边走边说道。
跟那群嘻嘻哈哈没心没肺的寨兵们待着,指不定没多久他得被带歪成什么样。
帝君瞧着她耳根泛红却鼓着脸气呼呼模样,抿着笑:“一切听夫人安排。”
步莨紧握他手腕,快步走在前头。她握不满,他其实轻松就能挣开,却任由她牵着。默默走了一段,她突然没回头地说道:“阿莨……”
帝君愣了一瞬,忽明白她的意思,眼底尽是宠溺:“好,阿莨。”
细看之下,她侧脸的嘴角似勾起些微弧度。帝君反手将她五指拢在手心,喜见她越发红透的脸颊。
***
最终帝君同步莨说自己原本就喜爱制作些东西,便选了雕琢玉器的工作。
不过他曾经制作的都是些仙器和法器,雕琢玉器于他而言确是简单。
但他有个要求,他制作物件不喜被打扰,希望在山上石屋开间屋子供他雕琢玉器使用。他定期到工坊挑选打磨好的玉石。
步莨倒不反对,同曲师傅商议过后,说道:“你这几日在工坊做一件玉器,若得到曲师傅认可,日后直接在家里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