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搭在他肩头,红着脸凑过去,吻在他唇上。
不过蜻蜓点水,她已面赛海棠,抖着心退离。
将将退开约莫四五寸距离,腰身即刻被揽去,步莨跌趴在他身前。
帝君一手拥紧她,一手轻抬她下巴:“你的补偿实在没诚意。”
说罢,倾身吻下,张口就咬她下唇。步莨痛呼启唇,他趁虚而入,长舌直探,略显蛮横地勾住她小舌,在她口腔搅个天翻地覆。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步莨,思绪早已飘到九霄外,小手攥着他肩袖,软软靠在他怀中。
步莨只觉呼吸越发灼热,也不知是他传递的,还是自己的。每道呼吸都仿若入了每寸筋骨,燥得她气喘吁吁。
步莨心口咚咚跳跃,好似要扑出来……
帝君指尖探触她腰侧,温热的指腹如带火的弯勾,勾出她第一声娇吟。
步莨拽着最后一丝理智,握住他欲探深处的手,羞红脸,颤瑟瑟:“白日…使不得。”
帝君松开她唇,睇看她潋滟水波的迷离双眸,哑着嗓音笑问:“何时使得?”
“……夜间方可。”
帝君默睇她,微阖的黑眸似蕴含幽火,忽而轻巧翻身,便将她压在床塌。“离夜间不过一个时辰,咱们边睡边等吧!”
说罢,五指一握,床角的被子即刻铺盖在两人身上。
帝君躺下拥着她,却发觉她身子僵硬得很,仿佛是根冻住的冰棍子。
帝君无奈失笑,将她搂入怀中,说道:“在你接受之前,我不会做任何。我有些乏,陪我睡睡可好?”
步莨屏息良久,察觉他的确没有多余动作,僵硬的身子在他渐缓的呼吸中,慢慢舒缓下来。这才软下身子靠在他胸膛。
暖暖的温度,强健的心跳,令她安心。
睡之前,她实含几分愧疚,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快把圆房的事解决,不可再让帝君扫兴了。
***
次日,眼见霞光满天,彩云如缯。步莨在院内来回踱步许久,还是决定去一趟北郊山谷。
步筌早已在原地等候。见到步莨,他面无几多波动,反倒像早已预料般。
“阿莨决定随哥哥离开了?”
步莨走至他面前,蹙着眉,心绪复杂难理。
瞧出她欲言又止似是为难,步筌问她怎么了。
步莨踌躇片刻,呼了口气,望着他,字句坚定:“哥,我不能离开魔界!我无法在事情并不明朗之下同爹爹和帝君不告而别。我想留在这里将魔心之事彻查清楚。无论将来如何,我自会背负今日的选择。”
步筌声色倏然冷硬:“你还有何不清楚?我说的一切不足以让你相信?””哥,你也只是听到了谈话,许未真正了解事情始末。我知道你为我担心,我也不是不相信哥哥,我只是不想因为未有证据的片面判断而误解了爹爹和帝君。”
步筌突然握住她手腕:“你真是不走到绝望不死心!无论如何,你也必须离开这儿。”不由分说拽着她就要离开。
步莨未料他瞬间变脸,怔了一瞬,用力甩开他手,转身就跑开。
***
千赭殿内,魔帝正同北霁帝君商议浑沦一事。
昨日两人去到万寂之谷,第一次见到浑沦原形,一团暗红色的浓雾,可千变万化,可慑心控魂。修为低下者,稍不留意,就会被它控制心智。
北霁帝君建议去一趟天庭,让天帝开一次仙会,集思广益如何处理浑沦。毕竟浑沦已现出真形,就不再单单是魔界的问题。
魔帝眉头皱得紧,颇为忧虑:“浑沦若是知晓阿莨魔心一事,当着众仙之面说出,该如何是好?阿莨出生时,浑沦就感应到了,虽说它昨日只冲撞封印,什么也没说,可这担忧不能忽略。一旦被天界众仙知晓,阿莨的魔心就保不住!”
北霁帝君面色渐沉,无法抉择。
两人正苦思办法时,就见步语宣匆匆忙忙跑来,神色瞧着几分惊惶。进来见到魔帝,喘着气:“筌儿回来了!”
魔帝腾地起身,瞬步到步语宣身前,目光一凝:“他在哪儿?”
步语宣扫了眼坐在前方的帝君,急道:“北郊山谷,他要带阿莨离开!”
魔帝愕目咋舌: “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白影风驰电掣般从屋内闪出,瞬间消失。
魔帝心头忽提,预感不妙,即刻追去。
***
北霁帝君赶到山谷时,就见下方一黑袍男子拽着步莨的手正说着什么。他云雾尚未收敛,急急飞身而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