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当然他也不知道自己那张脸被手上的血糊成了个大花猫。
骑兵的加入让刺客纷纷败退,不出两刻中,刺客已经撤离得无影无踪。
路口一辆八匹膘肥体壮毛色刺眼的骏马拉着的四五米长宽豪华大马车被专业的马夫赶了过来,众人瞠目结舌,又将掌柜狠狠瞪了一眼,那蔑视的眼神再说——你到底是要闹哪样?!!
掌柜远远地退开,以撇清和那马车的关系,他着实冤枉,郡守一听见奉将军的名声,二话不说调兵遣将,赠宝马香车,热心泛滥把这阵仗搞得跟迎亲一样,他也没办法不是。
上头的貂皮垫子和精美的木质长凳被劈开扩宽,士兵们将严重的伤患抬了上去,人挨人的躺着挤了满满一车,连马车前头还跨着俩。几个只伤了胳膊腿儿的都没好意思凑上去,显然那里已经没有掌柜的余席了。
可人家受伤的骑在马上,再不济也比掌柜跑得快,一队人急匆匆地往这附近的郡县赶,一场血战下来,死了七八个武士,十几个重伤的人已经快要撑不住,必须赶快抢治。
日头西斜,树林里的鸟儿唧唧啾啾好不动听,一人一马逐渐和大部队拉远,掌柜见自己又被老远地甩在后头,轻叹了一声,摸了摸发急直刨后蹄子的马儿道:“吃草,边走边吃......”
马儿鼻孔喘着粗气,昨天吃了半夜,今日去驿站又喂得倍儿足,它精力旺盛只想撒开蹄子狂奔!!
掌柜捋顺马儿长长的鬓毛儿安抚:“咱慢慢儿走,看到路旁那几匹挺直的家伙了么,头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就是跑得太快,刀砍出头马懂不懂?跟了本掌柜是你的福气!”
马大哥尾巴一摇,嘶叫了一声,它会说话肯定爆粗口:靠!掌柜你怕摔也不用人身恐吓吧!!老子一身越野千里的高贵血统是用来给你遛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
☆、这小日子
可人家受伤的骑在马上,再不济也比掌柜跑得快,一队人急匆匆地往这附近的郡县赶,一场血战下来,死了七八个武士,十几个重伤的人已经快要撑不住,必须赶快抢治。
日头西斜,树林里的鸟儿唧唧啾啾好不动听,一人一马逐渐和大部队拉远,掌柜见自己又被老远地甩在后头,轻叹了一声,摸了摸发急直刨后蹄子的马儿道:“吃草,边走边吃......”
马儿鼻孔喘着粗气,昨天吃了半夜,今日去驿站又喂得倍儿足,它精力旺盛只想撒开蹄子狂奔!!
掌柜捋顺马儿长长的鬓毛儿安抚:“咱慢慢儿走,看到路旁那几匹挺直的家伙了么,头都不知道哪儿去了,就是跑得太快,刀砍出头马懂不懂?跟了本掌柜是你的福气!”
马大哥尾巴一摇,嘶叫了一声,它会说话肯定爆粗口:靠!掌柜你怕摔也不用人身恐吓吧!!老子一身越野千里的高贵血统是用来给你遛的吗?
一场血战下来,伤员众多,驿站里药物不全,队伍便跟着骑兵在约莫一个半时辰后抵达位于山脚下运河边水土富饶的毫州郡。
李太守站在路口观望,听见轰轰隆隆驶来的马蹄声,马上拍了拍他那胖乎乎的手,啪啪啪三下巴掌声,唢呐锣鼓齐上,可不是跟娶媳妇儿一样!
不怪太守,那小子借兵马的时候说得那叫一个委婉含蓄,意思是奉以大将军在后方,路途劳顿,恐有刺客埋伏,太守你快快派人随我去给将军接风洗尘!
对,人不说救命,人说接风洗尘,这档次就高了,这差别就出来了不是。
太守现在还拎不清状况,极力眺望中他两撇小胡子随着那高昂的下巴翘起来,直到人走近了,看见一队人马伤的伤残的残,太守马上蹦起来将还在吹拉弹唱的几个没眼睛头的小厮抡了几爆栗,想骂又怕惊贵人,呲牙咧嘴使眼色,转过头来对着队伍又变了一张笑脸。
路上的百姓震耳欲聋的欢呼口号在少年们不怎么喜庆的眼神中慢慢地蔫下来,人群中安静极了,抱孩子的大媳妇,扶着拐棍的老太婆,站得直挺的硬汉子,还有些顽皮的毛孩子挤着个头出来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这些身上挂彩的少年,气氛马上由迎亲变成奔丧,一些胆小的孩子被那血迹吓得头一扭哇哇地哭了起来。
太守也想哭,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踩着填鸭步子跟在队伍后头。
百姓惊讶地噢了一声,这个走哪儿都要坐轿子声称腿有顽疾的太守居然蹦跶起来打人,大家都以为眼花了呢,现在太守还一路小跑,俩短迈的小腿儿跟着高大骏马后头跑得还挺快。
可是......出力不讨好,马屁明显拍在了马蹄子上,将少年郎们搞得一肚子的气,太守让将军在皇面前帮他美言几句的想法儿早噗噗地幻灭,只想着别把这些个佛爷惹毛了才好。
当天晚上,全毫州大大小小酒楼的好房都让太守给包下了,全县医馆里良莠不齐稍有医术的郎中都教太守给招来了,全县的百姓都知道原来还有比催捐更让太守火急火燎的事儿。
好嘛!吃了热腾腾香喷喷的饭菜,住上高档整洁的酒楼,腿被专业的大夫包扎得飘飘亮亮儿的,司二少反正是不气了,即使他狼狈地像个半残废趴在床上把上辈子的脸都丢尽,只要甩了那个掌柜远离了那个柴房,他就无比惬意。
可是正在他舒坦的时候门哐哐哐地被敲响了。司昂跳着独腿儿去开门,哗一声——整个人傻了先!
掌柜大汗淋漓风尘扑面身子如抖散的破棉絮摇摇晃晃,司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