鸭鸭跟魔怔了似的一个劲儿往落地防弹玻璃窗上撞。
也不知是要嘎哈……
潘桃近乎半年都在睡了吃,吃了睡间无限循环,反倒也没了什么起床气。
“破鸡,拉屎就地解决!”潘桃上下赤条条从被窝儿里翻起来,两边儿头发乖顺两侧,头顶一撮毛支愣起来晃晃儿着。
只是鸭鸭这个习惯怎么也改不过来,以前搁陈森冷面店时都是等起早陈森给放出去拉。
啪啪啪两只小脚丫趿进过大号拖鞋里,顺手往身上披了件儿蛋黄浴袍。蹭蹭几步踹一空。潘桃刚睡醒的小样子别提多眯瞪了,小嘴儿通红的一撅,半年没咋出屋儿,身上似乎又白了不老少。露出两片儿锁骨,延伸往下,潘桃的小扎儿欲隐欲现着勾人儿!
给鸭鸭一放出潘家宅,那可撒欢儿啦。有目标的撇开两腿儿嘎嘎嘎直奔蟒皇林。到地儿悄鸟无声的凑近一白衣革履的气质男,两腿儿微微屈起。
只听噗嗤……一声儿。
鸭鸭随着那人的动作一甩到十五六米,地上全是已经枯黄到腐朽的杨林叶子。弹了几下,鸭鸭嘎嘎嘎的晕头晃脑着找潘桃。
而此时的潘桃全然都没了回来半年一直没有表情的小脸儿,这个气啊:“孙庆文,我凑你妈!”蟒林里的树叶子似乎都掉了不少。蛇群正在吃食,也全无头苍蝇般是洞就钻。实在挤不进去的都够着够着往树枝儿上攀。
小眼睛个个儿滴溜溜泛着危险的光儿。
孙庆文慌了,这眼巴前儿看大的自己这小孩儿跟疯了似得闹。而更多则是愤怒。潘桃回来半年也不跟他讲半句话,孙庆文觉着没事儿。
反正当年也是他的不是,小桃生气也是该得。以后他都能好好弥补。
潘桃不让他碰,别说抱一抱,就是普通的触碰也都不叫。孙庆文想也不怕,小桃从小的霸着他,以前只要他被对他有好感的姑娘碰一下,回来潘桃都得叫他从里到外洗上三遍才可以抱。
这些都不是事儿。
可就让孙庆文受不了的是潘桃现在连这只竟装鸭子的破鸡都不让他管一下。孙庆文当然知道鸭鸭来自何处。
跟他妈化身了陈森似得,还碰不得了!
孙庆文这一脚踢的有些狠,连白皮鞋面儿上的鸡屎也甩开老远。鸭鸭从来到这儿就当孙庆文仇家。得着就狠叨两口,竟搁他门前拉屎。
孙庆文也不知道这玩仍儿平时是怎么溜进他屋儿,把他床铺祸害够呛。
这两天更是,孙庆文一早指挥潘家仆们喂食蟒皇林,鸭鸭一大早出门拉屎都拉他鞋上好几回了。这一脚也是叫给烦的。
潘桃跟孙庆文狠干了一仗。孙庆文只能防,而潘塔可是毫不留情的打。一脚给孙庆文踹进蟒皇林,旁边是一箩筐刚捡回来的眼镜蛇,潘桃全扣孙庆文身上了!
提喽起嘎嘎嘎的鸭鸭,往怀儿一夹,潘桃才虎着小脸儿气哼哼的进了潘家宅。
一行带着眼镜的白袍医生个个面容严肃,看床上两眼再搁档案本儿大笔挥写了什么。
鸭鸭摊在潘桃床上肚皮冲上,膀子呼扇呼扇的,小眼儿眨巴眨巴的……
两条鸡腿儿无聊的搁床上烂扒拉,潘桃则是在一边儿渡来渡去的虎脸儿。身上浴袍半敞开来,胳膊窝在一起气哼哼骂。
凑这个妈妈,凑那个爸的……
从进潘家宅到四楼的潘桃屋儿一路,满地都是碎的花瓶瓷片,晨间佣人换过的满屋子娇艳茉莉也被踩踏零碎了。
潘家的私人医生都组团儿到潘家宅来聚头,对大清早儿便满地狼藉的情形不感惊奇。潘家仆人们在医生来了后才有条不絮的趁潘老爷子晨起前打扫好一切。
众人一个一个上去轻摁鸭鸭肚子,咕噜噜的声儿,鸭鸭一膀儿捂住肚皮,一膀儿挡住自己的小鸡脑袋把头歪一边儿去。
不好意思了。
白袍a磕磕眼镜:“少爷,小少爷该是饿了……”
潘桃大眼儿一厉:“我他凑的还用得着你说,我聋奥我。”
白袍b拢拢身上的白袍:“ 少爷,用给小少爷挂点儿消炎液和葡萄糖?”
潘桃拖鞋趿趿的要趿拉过去踹:“凑你的消炎液,还葡萄糖。”潘桃踹一脚过去又把白袍b医生的白袍拽崩开两颗扣儿:“去给我把土豆炸成条儿!快去!!”
一边儿鸭鸭听了膀儿一撤,嘎嘎嘎的像是吵着要。
全是些吃闲饭了!潘桃把这群白袍儿撵走了便围着鸭鸭一圈儿一圈儿的看了好些圈儿。确定鸭鸭是真没啥事儿才一手把鸭鸭粗鲁的胡噜下地:“边儿呆着去。”
一屁股坐床上,弹三弹,反身一扑,潘桃的小屁股蛋子露出来一半儿。鸭鸭被扔下地也没嘎嘎,呼扇呼扇膀儿飞上床叼住潘桃掀起来的浴摆给盖住那露出来的半拉屁股蛋子。
潘桃一下也不想动。
对于陈森不来找他的这个问题上很是有火儿,火儿一旦点燃便一天比一天大。潘桃成天小脸儿虎的脸都僵不行。
却也到底没见陈森来。
思前想后的,怪陈森不来的气性便由小到大,慢慢又小。觉得陈森到底还是个普通人,自己走时候也没交代过自个儿家住哪儿。
陈森他肯定找不着。
或者,或者自个儿去找他呗,反正都一样儿!
潘桃看的可开了,他就觉得他跟陈森中间就需要一个契机。在么是陈森来找他,跪地上求他回去。要么潘桃就自己去找陈森,咬到陈森求着答应再收留他一次。
而潘桃一直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