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漂亮的嘴角微微一哂,“还有精神说笑,看来还能多挂上一段时间。”说着他当真就单手撑着链子坐了下来。我正要喊别,鼻子里又是一股热血喷了出来,再这么下去,我都要脑溢血了。
当然小花并没有打算要晾干我,他看我很不舒服的样子脸色也马上变了,迅速地从裤袋里掏出一卷东西。我看见那是一种牵引绳,很细,是能承受一百公斤重量的进口货,并且有很强的弹力。小花把绳子的一头绑在自己腰里,绳子完全拆出来后,他又把另外一头牢牢地系在青铜链上面。做完这些,他又站起来面对着我,抬起头目光越过我凝神看着我的上方。
我用手捏着鼻子,努力地把脖子往上仰,顺着小花的目光,看到在距离我二十多米的上方,有一条比较宽的石条,似乎贯穿了这个巨大的空间。这个石条就像是桥梁一样,呈现一种斗拱的走势,起伏迂回,延伸到看不见的地方。
我忽然明白过来小花的用意,刚想问他是不是准备上到那地方去,小花就在我眼前仰面坠下去,惊得我大喊了一声:“小花!”但是很快,青铜链微微震动了一下,那是因为牵引绳完全绷直到极限后,小花身体的重量下坠的拉力。小花就借着绳子的弹力进行了一次蹦极,当弹力把他身体甩到上空时,我看到他的右手非常快速地在腰上划了一道,那绳子就嘣地一声断了!
这时候胖子开始顺着链子爬过来,看到绳子断了,张嘴做了个极致夸张的表情,“花儿爷您可别掉下来,胖爷我没把握接住你啊!”
小花可没功夫理会他,我尽力扭过头去,看到他的身体被甩到半空,但离上面的那条石桥还有一段距离。我全身在一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很怕小花会因为弹力不够和重力的作用而掉下来。但更快地,小花的身体在半空里突然以一个非常奇怪的角度做了两个旋转,竟然又凭空完成了向上的两周半翻跃,弥补了牵引绳弹力的有限作用。
石桥的两边有很多垂下来的柱状石条,像钟乳一样,小花展开身体后第一个动作就是抓住了其中一根石柱,随后把整个身体拉近贴附上去。当他用两条腿缠住石柱把身体倒挂下来冲我摆了摆手时,我才真正松了一口气。
他娘的,那些杂技演员什么的都弱爆了!
接着小花似乎歇了一下,然后就依靠两条腿和身体的延展性从一根石柱过度到另一根,最终顺着石桥外沿的那根爬了上去。牵引绳很快荡了下来,怕位置错开,小花还在一头绑了一个石块。我和胖子相继顺着绳子爬上去,小花在上边接应我们,搞了很长时间,等我和胖子喘着粗气瘫倒在石桥上时,我竟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小哥和风鹰他们人呢?”我推了推压在我肚皮上的脑袋,用脚蹬胖子。胖子狠狠拍了我大腿一下,嘟囔,“别动别动,让我歇会儿。你就知道念叨着你的小哥,累死胖爷了。”我随即又一脚踢过去,“你说不说!”
“他娘的!你又耍娘们脾气撒泼。”胖子怒了,翻了个身用一条手臂压在我胸口,“小哥一直和确旦在一起,雪山裂开以后我们都走散了,只有我和花儿爷撞在一起,其他人都没看见呢。嗳哟!”
胖子又被踢了一脚,火冒地竖了起来,“花儿爷你干嘛!”
小花皱着眉把胖子拽开,“吴邪受伤了,你别压着他。”我拧了拧鼻子,总算有止血的趋势,也就不当回事。我望了他一眼,小花身上只穿着紧身背心,登山裤也是紧身的,让他的身体看起来有种纤瘦感。刚才的动作显然也消耗了他很大部分体力,导致小花的脸上也布满了汗水。他坐在我身边把我的整条右手臂拉过去,二话不说从背包里掏出一卷绷带给我包扎。原来我手臂上不知什么时候拉了一条很长的口子,心里还是暗暗惊奇小花怎么会注意到我受伤的。
但更让我惊奇的是,我分明记得从雪山掉下来的时候,我的右手因为被雪山草咬了一口而变成了青黑色,但是现在这种中毒的迹象居然完全退掉了!我把两条手臂放在一起比对了一下,完全没有色差。我心里不知该做什么想法,疑惑道莫非确旦那家伙是危言耸听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剧毒?
我叫小花赶紧把衣服穿上,这种高海拔地方即使是山洞里也是很冷的。然后胖子就给我简单讲了他们的遭遇。他们基本是一直跑到我们昨晚上扎营的地方,山体才停止了震动。但那时只有他们两个人了。他们就从营地下方的一个看起来比较宽敞的入口进来,走的路很曲折,每走一段就会出现一座像墓一样的山洞,而且每次都进去之后想要回头,后面的路却消失不见了,就像在走一座会移动的迷宫。胖子说每座山洞里面都有埋在玉床里的尸体,保存得很好的一些尸体还有返生的迹象,非常奇特。
胖子讲完之后,建议原地休息一下,再去找其他人会合。我心里也担心小哥,就同意胖子的说法。不过不知为什么,我心里突然涌现出一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前面会有什么让我们无法招架的情况。小花似乎看出了我的不安,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放心,张起灵不会有事的。黑瞎子应该也跟他在一起,确旦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