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受打击,毕竟我是希望他好。我看着他一路走来,心里并不舒坦。林西水你不应该最要面子的人么?你过去那么自尊自强,怎么就落得这般地步?
你他妈难道就这么心甘情愿?
——他走到这一步,实际上和褚呈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是他自己做的。作为旁观者,我何止是心疼,简直是怒其不争。我这时也算是理解张老爷子当年被张夏先气到住院的感觉了,林西水要是我儿子,我一早把他腿给打折了,边抽边骂“叫你不争气!”——气得牙痒痒手也痒痒,每天看他趴电脑前看电影看小漫画就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出家门让他去找工作,顺便再被有钱大老板看看上抢回家里操个一百遍操出真爱。
哎……
白日做梦。
林西水和小傻逼少之甚少的互动以及林西水的终身大事是我唯一的娱乐项目。
毕业,工作逐渐上正轨,渐渐习惯了自己生活——这日子不算好也不算差,只是很无聊罢了。
那时我已经很少想起夏易融。
太长时间不见,他已经如同一个仅残留在记忆中的影子,我慢慢不再记得清他的面孔,只记得他是个爱笑的人。总是笑眯眯的,可这笑到底是不是开心我也不再能分清。
我甚至都不能确定我是否喜欢过他。那维持多年的暗恋原本就是我的一厢情愿,没有任何人知道,也没有任何见证和印记,当夏易融离开后,那名为暗恋的情绪也跟着烟消云散,不见踪影。于是我也就这么说服了自己——我应该,是不喜欢他,或者不再喜欢他了。否则我怎么会如此平淡的接受了和他失去联系的事实呢?我没有找寻,没有哭泣,没有歇斯底里,我应当,是对他没有感情的。
零八年夏天毕业,零九年呼啸而过,就在我毫无反应时,一零年元旦的钟声敲响。
一转眼,夏易融离开已经一年半了。
过年时我回了趟家,年三十,下午四点,开门的是个大着肚子的女人。
开门的瞬间那女人和我都错愕两秒,当然,这没有礼貌的错愕很快被女人打破,她应当是在脑海中将我的名字与面孔对上号,热情笑:“小昴回来啦,妈说你得晚上才到呢,没想到这么快,快进来吧。”
“嗯,”我也笑,“芸姐好。”
我在大脑里寻思半响,终于找到了这亲嫂子的名字,仨字,姓陈,可这中间一个字我怎么都想不起来了。陈什么芸,什么芸来着。
嫂子想帮我提行李,我忙让她去歇着,“芸姐你赶紧去歇着吧,我自己来自己来。”
我进屋,发现家里没人。
“赵煋和你爸还没下班,妈出去买味精了。”嫂子稍带歉意笑笑,“我想去买的,可妈不让我乱走动。”
我没听赵煋说他老婆怀孕的事,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许久没和家里联系了,有时给妈打电话她也忘了说这事,这怪我自个儿消息不灵通。
“几个月了?”我问。
“八个月。”嫂子摸着自己的肚子,即便隔着羽绒服,也能看出凸起。
八个月啊…赵煋速度也挺快的。
“是男孩呢。”嫂子带着甜蜜,像个小姑娘一般高兴笑道,“虽说现在不准做b超,我爸妈那边还是找院里的医生给做了。你哥哥他很高兴,现在一直想着给宝宝起名字。哎呀——”她轻轻叫了一声,“宝宝刚才踢了我一下。”
“诶?真会踢人啊?”我之前也没有接触过孕妇,只知道有胎动这一说,却从不知道是什么样的。
“是啊。小宝宝现在应该能听到我们说话,可能是知道叔叔回家了高兴呢。”
“啊——真的么?”不知为何,我也莫名高兴起来,人在面对小生命时总会温柔而小心翼翼,不知为何就有了欣喜。
正说着,我妈从外面进来,她见我坐沙发上,当即怒:“赵昴你这个家伙还知道回家!你都多久没回来了?!”
我:……
“妈你小声点…”我无语,“别吵着我侄子。嫂子刚才还不舒服呢。”
说完这话我实则暗自惊讶片刻。我打心眼里是有些排斥这嫂子的,在我眼里,嫂子的存在意味着赵煋对李妍萱的背弃。即便李妍萱已经成为历史,但我始终认为她才是赵煋的爱情所归。我本应该排斥这嫂子才对,可因为小侄子,我竟然一瞬间就被策反,彻底将嫂子当成了自己家人。
我妈慌忙来问嫂子有哪里不舒服,场面和睦,感人肺腑。
我在一旁坐了半响,突然意识到有哪里不对。
“妈,雪糕呢?”
雪糕是一直养在家里的。从零四年捡到它起,就一直养在我们家。雪糕已经六岁,做了好几次妈妈,生的小猫又漂亮又健康,每次都有人排队等着要猫宝宝。大学期间因为宿管原因我不能养它,毕业之后我本说要把雪糕带到北京自己养,可我妈不舍得,我只得把雪糕留下。
“雪糕呢?”我再次问道。
“啊,送人了。”我妈简单道,“小芸怀孕,家里不能养宠物的。”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我明白“送人”的概念时,当即脑袋一蒙,整个身体的血都往头上涌。我硬是憋了好一会勉强没抓狂,不住安慰自己说“没关系只是送人不是死了”,待平静下来才问:“你送谁了?”
“就送你吴阿姨啊,她家里好几只猫呢,能养好雪糕。”我妈像是在邀功一样自我夸奖道,“别看我这么喜欢雪糕,可雪糕怎么能跟你嫂子和肚子里的孩子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