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政不知道自己趴在它身上多久,只觉脸颊肌肉已经酸痛,血也被吸的差不多才慢吞吞爬起来,他把手伸过去,合上它的眼睑。就在这时候,它的眼珠忽然一闪,那淡褐色的瞳孔瞬间转成了黑色,浓得像化不开的夜。
那是他自己的眼睛。
覃政心下大骇,脑中一时只有热爱生命这四个字,来不及多想就觉眼前一道白光炸开,头一晕失去了意识。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杨砚坐在他身旁神情专注的削苹果。
他撩开被子检查,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点伤口。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两人作为唯二的基地自毁的幸存者被送到医院,却毫发无损,只是昏迷。
杨砚比他早醒了两天,让人给支了床在病房里陪他。
杨砚看他醒了,也只是扫了眼又一本正经的低头去削苹果:“你真会挑时间,要是再晚一点,我就把苹果吃掉了。”
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