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也十分简单,就一张床一个张桌子几个凳子,剩下的就都是各种药架药柜。
“小白啊,”薛唐舔着脸套近乎,“你怎么知道那些人不会追上来?你把我们领到这来,不怕连累你?”
郭小白选出几味药材放在药杵里捣烂,“那些人已经死在树林里,给我的药材做肥料了,追不上来的。”
“死了?”
“主人不想有人上山捣乱,就在树林里动了些手脚,每天这个时候树林里都会生出有毒的瘴气,他们没有解药,活不下来的。”
薛唐吞了口口水,满脸错愕,“你家主人不但霸道,还心狠手辣啊。”
郭小白瞥了他一眼,拿着捣烂的药材,走到薛秦身边,二话不说开始扯他的衣服。
薛秦一慌,揪着衣服,不小心摔下了凳子。
“我不需要你的药。”薛秦一脸防备地看着他。
郭小白一手端着药一手指着薛秦的手臂,“这伤是昨天巳时受的伤,伤于四寸宽的刀,伤口六寸深三分,”说着,他抓起他的手臂甩了甩,惹得薛秦疼得倒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还伤了动脉。”
“哇——”薛唐惊道:“你怎么知道的那么详细?”
郭小白微微一笑,“因为我是神医啊。”
说完,不等二人反应过来,郭小白突然伸出手点住了薛秦的穴道。
薛秦瞬间黑了脸色,“你不是不会武功吗?”
“我是不会啊,但是我是个医者,人身上有多少处穴道再了解不过,点穴这种事小意思啦。”郭小白对他们笑了笑,然后扭过头看着薛唐,“看着干嘛?还不把你哥扶上床。”
“啊?哦。”
薛唐忙着把薛秦扶上床,然后就在一旁看着郭小白给他敷药,时不时地帮他打打下手。
“小白啊,老听你说千金坊还有什么主人,千金坊是什么地方?你主人又是谁啊?”薛唐问道。
郭小白睨他一眼,道:“你想我主人医治你啊,不可能,主人从不救人的。”
“医治我?我又没受伤。”薛唐道。
郭小白古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视线满满……向下。
薛唐低头看了看,忙着捂住那个尴尬的位置,满脸通红,“你看哪啊!熊孩子不学好!”
“第一,我比你大,第二……”郭小白古怪地看着他,嘴角眼角都是笑意。
薛唐被他看得后背发麻,“你,你别看了……”
给薛秦包扎完,郭小白解开他的穴道,薛秦狠狠地瞪着他,可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恨恨地别过头去不看他。
郭小白也不理他,整理好一切之后,他走到薛唐身边,抓起他的手想给他把脉。
薛唐忙着把手抽回来,一脸防备,“你干嘛?”
“你……”郭小白表情很是古怪,要笑不笑的,“肾不太好啊,有些衰……”
“你才肾不好!”不等他说完,薛唐大声地吼回去。
连转过身的薛秦闻言不禁又悄悄的转过来,眼神怪异地瞅着薛唐。
薛唐整个人都跳起来,脸憋得通红,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咬了咬牙,跑了出去。
还不都怪他爹!大龄剩男,憋得……
薛唐这两天都心情不好,吃东西也没什么胃口,以至于郭小白带来的食物全都进了薛秦的肚子,这倒让薛秦恢复得特别快。
看他们吃过东西,郭小白收拾完便准备走。
“小白公子,今天这么早就走?”通过这几天的相处,薛秦对他早已没了戒心。
郭小白点点头,“今天要去怡红院出诊,我得赶紧去,晚了影响人家姑娘做生意。”
薛唐瞥他一眼,还影响人家姑娘做生意,这货还挺“体贴”啊!
等等,怡红院?
真是天下妓院都一个名啊。
“我也去!”薛唐叫道。
薛秦回头看他,这小子什么时候学坏了?
“看什么看,哥,你也去。”
薛秦皱眉,张口拒绝,“不去。”
薛唐苦下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哥,你忍心看我一个人沦落风尘吗?”
沦落风尘这个词是这么用的吗?
“那你忍心我和你一起沦落风尘吗?”
薛唐咬着下唇点头。
薛秦:“……”
“说我肾不好,”薛唐挺了挺胸膛,恶狠狠地瞪着郭小白,“我就给你们见识见识我的雄风!”
薛秦道:“我怕长针眼。”
薛唐:“……”
郭小白没理他们,自顾自地整理好药箱,道:“去怡红院可以,自己花钱,别以为跟着我就可以占便宜走后门。”
“切,钱而已,老子有的是。”说着,薛唐从怀里拿出大把银票,再抬头,郭小白已经不见了。
薛唐忙着抓起薛秦跟上。
想他薛唐也时常流连于烟花之地,对于妓院这种地方早已见怪不怪,啧啧,真不是他情人眼里出西施,这怡红院的姑娘,真没一个比得上他的红琴好看。
一进怡红院,郭小白就被老鸨叫走了,过了会儿才来招呼薛唐二人,甩着手帕扭着微微发胖的腰走来,浓妆艳抹的脸上不断地抛着眉眼。
在怡红院这种地方呆久了,老鸨自然有八面玲珑的本事,眼尖地早就发现了进门的这两位新客,光看薛唐的穿着就知道这两人绝不是普通人家,老鸨哪里舍得放过,领着二人进了上好的包房。
“两位公子眼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薛唐翻了个白眼,不禁又想到自家老爹,有些郁闷,老爹允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