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点半,年晓米提着两个保温饭盒打的去了医大附院。儿科病房,轻车熟路。
米瑞兰刚看着护士长把那孩子安顿好,转身,儿子穿着个棕色的夹克衫在后头站着,鼻尖有点发红。北方九月入秋,晚上的气温可不是闹着玩的。
年妈妈心疼了:“怎么还跑过来,也不围个围巾。”
年晓米呵呵一乐:“怕你饿。”
保温饭盒一掀盖子香味就飘出来了。烧得油汪汪的是红焖鸡翅,碧绿晶莹的是瓜片炒肉,加一个飘着绿油油香菜末的冬瓜海米汤。护士长提着打好水的暖瓶进来,羡慕道:“你看你,儿子多孝顺,我们家那个,就知道天天在外头玩,回头还都是我给他做饭,讨债鬼一个……”
“就是就是,米主任的儿子打小就不让人操心。”副主任在一旁接话。
旁边的医生护士们七嘴八舌说起自己家孩子,不免都是唏嘘。
年晓米有些腼腆地笑了。
米瑞兰喝了口汤,咂砸嘴。
年晓米紧张了:“不好喝?我盐放多了?”
年妈妈笑了:“挺好,挺鲜的。”
年晓米有点泄气:“没你做的好吃。”
米瑞兰丢了个白眼给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