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看着别扭那我以后注意点儿。”我对他笑笑。
“别,挺好的,我不是看着别扭,我就是……你俩这算什么?爱么?”
我看着阿杰边说话边喷出去的烟升腾而后扩散直到消失不见,他这个问题,我好像真没办法回答。
“你觉着什么是爱?我俩现在这样不是挺好么。”我不知道是在替谁狡辩,我爱白天可我……我不确定白天是否也爱我。
“呵……是吧,我又犯傻了,你们这样儿挺好的,真挺好的。”阿杰把烟屁股吐了,笑过,开始弹琴。
白天弄好,我们仨一起吃了顿夜食儿,我看着白天,想着阿杰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俩这算爱么?如果不算,那又算什么?
我想问问白天,可,白天不会回答我这个问题,我知道。
吃完我特自觉又去排练室练了会儿琴,很投入得练,以至于忘了时间,最后是白天进来叫我的。
“成了,差不多了,你今儿弹到天亮也弥补不了一整个下午晚上浪费出去。收吧,阿杰困的跟王八蛋似的了。”
我点头,收拾的时候眼睛挺涩,打了个哈欠眼睛里才稍微滋润点儿。
阿杰弄好床倒头就睡,我跟院子里蹦跶几下扭扭脖子抻抻腿儿,一直保持弹琴的动作弄得我浑身僵硬。差不多了回房间,蹭到白天旁边儿我就想起腻。
“盒子里什么东西?”他靠在床头看书,眼睛瞪着片儿警给我那盒子。
“晴天娃娃。”我针对他的提问回答。
“哦。你们同事庆祝你离职?”
“这个也能庆祝?一同事从日本带回来的。”我笑。
“哦,挺想着你。不过话说,好像以前就是这样儿,谁都惦记你,呵呵。万人迷。”
“谁惦记我也不稀罕,你想着我就行了。”我拉起他的胳膊放我腰上,嘴往他嘴上凑过去。
“又要?”他仰脸,避开我的唇亲了亲我睫毛。
“昨天不算……来吧,想~”我整个人都朝他贴过去。
“多少人能满足你?”他抓住了我的头发。
“一个你就够了。”这种问题都不用思考,我脱口而出。
“跟其他男的做你不满足?”
我不知道白天是真的想知道,还是他把这些问题当成一种调情方式,我也懒得去想,继续本能回答:“我就只想跟你来,你,白天。”
“真的?”
“骗你我不得好死,行么?”我有点儿烦了,他对这种问答题感兴趣不代表我就能一直耐心配合。
“你跟别人都怎么做啊?”他看来真是没完没了了。
“你今天问题特别多你发现了么?”我隔着他衣服用手指头在他胸口画圈。
“我想知道啊。不行?”
我看他,他没有开玩笑的意思。稍微离开他一点儿,我踅摸这个问题我该怎么回答,最后决定实话实说。
“跟你做和跟别人做,方式上区别不大。”
“c,ao。”他推开我点烟,好像比我还不耐烦。
“白天,有些话要是我说了,你可能不会理解。我不知道你问这种问题目的何在,反正,三年来我跟别人做过,我也主动过热情过,可每次将要结束,我脑子里都会想起你。”我不知道我干嘛要说这些,说了又怎么样呢,明知道白天不会把这些话当回事儿。
白天不住的抓头,我不知道他究竟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我抓住他手,问。
“没有。”他把才抽了半支的烟掐灭,压低了我的肩吻上了我的唇。
我回应着他,在情欲完全占据我的脑子之前,我想,或许白天在试图确认什么,可究竟是什么呢?他放开我的嘴之后,我贴着他的耳朵,说了句:“白天,我爱你。”
可能我渴望的是这么一个确认方式,所以我把它说给白天听。
尽管那并不一定是白天所需要的,总之,我告诉他了。
然后,他笑了。
第22章
白天
“先到这儿,我得喝口啤酒。”推开麦克风,我去抓地上的酒瓶儿,背脊上都是汗。
“递我一瓶儿,文森要么?”何岩推了我一下。
“不用。”文森擦汗。
我吹了一大口,递给了何岩。
“几点了现在?”何岩顶了阿杰一下儿。
阿杰看了眼腕儿上的表,“四点半。歇了吧要不然,一会儿准备一下出发。”
10月3号我们跟音乐节上演,本来在此之前不想接任何演出,无奈飞哥一个电话过来,俩选择:一,周五过来演;二,音乐节结束当天过来演。我跟他说乐队换人演不好,他让我找面墙撞几下。很多时候,我不懂飞哥。
“再练会儿吧?”何岩用询问的眼神儿看看我们仨,他好像特别紧张,手跟贝司上蹭了又蹭,身上的tee已经被汗浸透了。
我看他那样儿有点儿可怜,跟一落水狗似的,本想说别太紧张,可话到嘴边儿就变成,“诶,你晚上演出别穿这铅笔裤。”说着我手还抓了他屁股一把。
“裤子怎么了?那我该穿什么?诶你们几个穿什么啊?难道咱要统一风格?”
何岩说完,阿杰跟那儿哈哈的笑。
“笑什么呢你?”何岩推了阿杰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