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正是大门。
白墨转头看着大门,瞪大眼睛,转过脸难堪的涨红了脸。
看着面前白墨久久不见动作,困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的陈言不耐烦的挑眉:“没听见吗?”
白墨眼圈红了,她咬着唇恶狠狠的瞪着陈言,问:“为什么!”
让她离开,她现在还能离开上哪啊混蛋!
明明一开始不就是这家伙硬把她扯进来的吗?大晚上把人扫地出门真的是没有更混蛋了!
陈言淡淡道:“我要睡觉了。”
“你睡觉就睡觉啊,为什么要我离开!”
“我不习惯睡觉时身边有人。”
“那昨天晚上究竟是谁硬是把我扯到床上一起睡的!”白墨红着眼忍无可忍的大喊。
“?”陈言一呆,看起来困倦的不行的眼睛霍然睁大,满脸震惊。
“怎么?不要告诉我你喝了点酒把它给喝忘了……”白墨红着眼,一脸倔强的瞪着她。
陈言震惊的盯着白墨的脸,看着看着,脸上好像更红了一点,她忽然转开视线,余光觑着白墨,轻轻嘟囔了一声:“什么呀,怎么看也是个女的……”
“你在说什么?”白墨看着她,生气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她也没想要什么回答,见陈言扬眉看过来,自顾自的往后一退坐在了地上,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说:“反正随便你说什么了,现在天那么晚,我不走,要是想赶我走,明天随便你怎么说,反正现在,我,绝对!不踏出这个门一步!”
这不是开玩笑吗?这个时候,大晚上的让她往那里去啊,果然是个混蛋!
白墨心中甚至还有些委屈,明明一开始自己不想来却被她硬拉了过来,现在却又大晚上,随随便便的就要赶人,喝醉酒之后果然讨厌的人也更讨厌了。
陈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转过了头,这会儿看着白墨耷拉着脑袋可怜兮兮的样子,迟钝的眨了眨眼睛,“哦”了一声,躺倒在了沙发上。
“随便你吧。”她晕乎乎的揉了揉额头,妥协道,翻转身体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虽然这会儿有人在身边会让她感到一些烦躁,可是看着这家伙可怜兮兮的样子,还算顺眼,而且就她那个小身板估计也弄不出什么幺蛾子,所以,不离开就不离开吧……
陈言模模糊糊的如此想到,很快意识就被酒精拉入了黑甜的梦乡。
……
如果要是让白菱清知道了最后事情发展成这样的话,可能会目瞪口呆。
毕竟作为陈言为数不多的死党损友,白菱清对于陈言醉酒后身边不能有人的执着癖好再清楚不过了。就连她,也因为在陈言酒后还逗留在她身边而付出过青了一个眼窝的代价,之后更是带了一个星期的墨镜,同时也在心中狠狠发誓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
原本把陈言送回来她是还想提醒一下白墨,把陈言一个人留在卧室里之类的良心话,可惜白墨就如同她厌恶着她一样厌恶她,半点没有想要听一下前辈的建议,反倒态度恶劣,所以她也就识趣的剩了,也做好了第二天去看热闹的准备,要是让她知道白墨不仅啥事也没有,甚至还获准了在陈言身边逗留的权利,白菱清估计得要气死。
好在这会在场的两个人一个没意识到,一个醉了已经睡着。
……
不知道陈言已经睡着了,也没有听见陈言那句“随便你吧”的妥协,白墨悄悄拿衣角胳膊蹭了蹭濡湿的眼睛,说:“你放心,我马上就搬出去不会给你添麻烦的,这段时间买东西的钱我也都会给你的……”她吸了吸鼻子抬头,“你……”
白墨倏然噤声,瞪着眼睛,看着面前沙发上已经睡的一脸平静的陈言,几秒钟后,恶狠狠的咬了咬牙。
居然睡着了睡着了睡着了……可恶!逼着别人说了那么多,自己却在一边呼呼大睡……白墨气冲冲的喷出一个鼻音。
一旁忽然响起咔嚓咔嚓嚼东西的声音,白墨余怒未消的闻声看去,就见墙角处一只灰蓝色的大猫尾巴一摇一摇的,欢快的将脸埋进了猫食盆里,正在磕猫粮。
顺手抹了一把眼泪,看了沙发上的人一眼,白墨心中暗下决定:自己一定要尽快搬出去。
不只是因为今天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两个人毕竟无亲无故的,虽然说陈言有时候态度很混蛋,可是白墨待在这里也确实太麻烦别人了。
而且老是龟缩在这里,感觉就跟和世界隔离了一样,白墨想尽快把自己的一切都恢复原样,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一条道上去,然后把欠陈言的全部都还上,从此之后桥归桥,路归路,再不牵连。
也说不清楚是什么东西促使着白墨突然下了决心,反正几个小时前还懦弱的准备继续龟缩在陈言家里,等待自己鼓足勇气迎面磨难的白墨,这会突然下定了决心。
而且看样子还很坚定。
猫大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进食,溜达到了陈言旁边的小沙发上,跳上去卧了起来。
屋内一静,两间卧室门之间的墙面上挂着的圆形时钟指针走动的声音便格外清晰的传入白墨的耳中。
一脸严肃的想事情的白墨肚子抗议的叫了一声。
抬头看了看时间,白墨微微睁大了眼,蹭了蹭**涩的眼睛,摸了摸肚子站起身走进厨房。
差点就忘了自己还没有吃晚饭,白墨打开冰箱看了看,全都是做饭的原材料,然而可悲的是她都不会做。
记得昨天晚上买了鸡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