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凑到他耳朵旁边,就像在说一个小秘密一样,“为什么不呢?再强大的人都会有弱点的。”
旒夏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躲开那暧昧的热气。
看着这个人用着自己完全熟悉的脸做着这些动作让自己有些忍无可忍——尽管,这种事,朔歌本身也对旒夏做过。比如,完全凑近自己到突破了应有的距离。
“我不信。”旒夏笑,“而且,我也不会背叛我的族人。我可不信你要请他们来喝茶聊天。你把他们聚集到这里要做什么?”
旒夏力图自然的套着这个人的话。
“这个嘛,我也不是很清楚啦,我哪,只是替人办事而已的。”那人不动声色的绕过旒夏设下的套子。
“啊,这么晚了呀,”那人有些夸张的说,“我先走了,好好考虑哦小弟弟,晚安~”
那个人对着旒夏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然后从容的离开。
留下旒夏一个人脑子里回放着“朔歌”调皮眨眼的动作恶寒不已。
第二天早上旒夏特地去查看了一下整个城堡,朔歌果然不在。
很显然,从在南街回来陪着自己的那个人就一直是假冒的。
但旒夏还是心存侥幸的查看了一遍。毕竟,在旒夏心里,朔歌虽说平时多不爱管闲事,极少出手,但是这个人的力量不可小觑。能制住他在旒夏看来有些不可思议。
在确定朔歌是真的失踪之后,旒夏并没有急着去寻找他。他很确定,以自己的力量去找他,成功的可能性为负值,绝对。
另一方面,他开始思考自己的过去。对自己的身世依旧一无所知,却如同使命一样的觉得自己需要报仇。所有的记忆也仅仅只是几个片段而已。而且,他开始怀疑,仅仅凭着一些特征就将自己定义为人类,是不是太草率了。
那个人让自己聚集族人,他可不认为,他让自己聚集人类到迷途。而且,就外部特也像一个人类不是吗?没有任何妖魔特有的类似于妖气什么的,只要隐藏下魔力,朔歌就与人类无异不是吗?
简直了,旒夏开始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了一个被猫抓乱毛线团,怎么都找不到头绪。
如果,自己不是人类,那么,自己的种族是什么?
另一边,朔歌看起来倒是一点也没有被抓住的狼狈。
只是,被禁锢起来了而已。
“我还以为,你这是要与他为敌呢?怎么莫名其妙的倒是我成了你们的共同敌人了?”
朔歌捧着一杯热茶——六季总是喜欢这类偏东方的东西。
六季不语。或许他也不知道自己改说点儿什么。
谁也不知道,为何当年的挚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在天地混沌初来的时候,万物初生。一切都是安静宁和的。世间百事各行其道,互不干扰。
只是后来,生老病死,出现了幽冥。再后来,不同的种族壮大或是走向不同的选择,开始了残杀。
于是,朔歌创空间分类万物,六季控制生老病死,掌权幽冥。而那个人,他们都觉得是德者的人,统筹众生,各空间运行有序。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说不苍凉是假的。
六季轻轻转动手中的茶杯,杯中茶叶沉浮,茶水随着动作一圈圈荡开水纹。
六季:“如果可以的话,你不用死。”
朔歌:“……”
愣了一下的朔歌随后笑开,语调优雅却暗藏讥讽,“那还真是多谢二位不杀之恩了。”
六季不语。
的确,当年那个人以莫名的理由禁锢了自己和朔歌的自由,真么多年,自己确实是打算与那人做一个了断。成王败寇。
只是,如果不解决朔歌,这将是他们之中最大的一个变数。而且,他们两人都不能确定朔歌会帮谁,既然如此,倒不如先两人连手去除这个变数。
其实,六季也争取过朔歌的力量的,只是,朔歌拒绝的干脆。
银色的眸子隐藏下一切,盯着手中的茶杯有些发愣。
朔歌看着他这个表情,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那个心里藏不住东西的家伙,不过,不同的是,ig要是想说或者想问自己什么,一定会用各种眼神死盯着自己,让自己浑身不自在。
想到这里,朔歌忍不住笑了一下。
六季抬头看他:“你笑什么?”
朔歌:“没事,想起了一些事情。”
六季盯着朔歌,朔歌一愣——刚刚还在想着这俩想问问题时相似来着。
不禁再次哑然失笑。
六季:“你有没有想过,也许,如果你不把空间的创建之术教给那个民族,也许…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开始了…”
说到最后一句,六季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怎么可能,问题一直都存在,只是朔歌那次的事件是个导火索而已。
“……想听实话?”朔歌思衬了一下,笑道,“我倒是觉得,当初若是没有教给他们那些,如今就碰不到那个孩子了。”
嗯,不可否认,那个孩子给自己漫长的孤寂岁月带来了生气。至少,有那个孩子才会有不死城。否则,自己大概还是独自一人,带着没有灵魂的傀儡侍者,安静而空白的待在岁月遗忘的角落。
不得不说,有这个孩子这几年,连记忆都色彩鲜艳一点。
六季未对朔歌的回答未置一词。同样都是活过了漫长的岁月,都能明白那种岁月空白流逝的感觉。
所以他只是放下了茶杯,道,“他可能已经锁定那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