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点力气,别把下面撕裂了。李锦基又疼的喊了起来,小拓抱住他不让他乱动,围巾在挣扎中掉了,小拓赶紧又给他蒙上。
“根本……没有……查元”李锦基失望的把围巾扯掉“嗯……唔额……”又一波宫缩来了,孩子头的最宽处被推到产道口,产道口还没有适应这个大小,一下子就撕裂了。
易皖后悔的要死“当时就该侧切的!”
血流了很多,胎儿在易皖的旋转和拖拽下离开了李锦基的身体,易皖对胎儿做了一下简单的处理,把胎盘也拽了出来,检查了胎盘还算完整。
婴儿大声的哭了起来,小拓看到易皖把孩子包好了以后递给李锦基,接着就开始处理李锦基撕裂的伤口。
等易皖忙活完才发现天都亮了,小拓手脚都有些发抖,他出去看了看兜兜,兜兜已经醒了,自己做沙发上玩呢。小拓给他喂了奶又回到卧室。李锦基已经累的睡过去了。
易皖打了一个电话,信号还是没有通,看了看楼下,雪越下越大了,他急的砸了一下自己的腿。
小拓问“情况怎么样?”
“他已经精疲力尽失血过多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易皖说不下去了。
“实在不行的话,我是o型血,给谁都能输的。”
“没有设备,没有器材,没有消毒的环境……”易皖回头看了一眼昏迷的李锦基和新出生的男婴“凶多吉少。”
小拓抱着新生儿去了李锦基早就布置好的婴儿房,给他喂了点奶,易皖过来看了一眼,小拓说“你放心吧!我照顾小孩子太有经验了,他足月出生的,比兜兜好照顾多了。”
李锦基被疼醒了,易皖赶紧跑过去,小拓也去厨房又烧了水,把毛巾和器具都烫了一遍,怕产夫感染。
易皖摸到第二个孩子已经转成头位了,他松了一口气,对李锦基说“没事了,像上一个那样用力,这个一定比上一个还要快。”
李锦基的腿不停的发抖,他摇摇头“没力气了……”眼里都是绝望。
小拓说“你也看到刚刚那个宝宝了,多可爱!加一下油,把肚里这个也马上就生出来了!”
“真的……没力气……了”李锦基两手摁在肚子上想把胎儿推出去,连小拓都看出来,宫缩越来越弱了。
小拓求助的看着易皖,易皖说“压他的肚子!”
小拓狠下心用手摁在李锦基腹部的上方,李锦基疼得大叫起来“唔……让我……死吧……”小拓瞬间心软摁不下去了。
“还是我来吧!”易皖让小拓去后面接着孩子,小拓硬着头皮来到李锦基大张的双腿前,产~道口一股股的冒着血。
易皖开始有节奏的用力压腹,李锦基声音已经嘶哑了,他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身在何处要做什么。
小拓很想捂住耳朵不去听那种都不像是人能发出来的惨叫,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手,一个黑乎乎的胎头一点点的把已经残破的产道口撑开,小拓正要去接那个胎儿的头,那胎儿身体一抖从产道口全部被挤了出来,血和羊水混合着秽~物喷了小拓一身,小拓腿一软倒在了床上。
易皖推了推小拓“这是你第几次发呆了?”小拓坐起来,看着易皖娴熟的处理好婴儿,然后拖出胎盘,他发现胎盘少了一块,就把手探进去把残缺的那块又挖了出来。小拓觉得自己快吐了,满眼的血。
易皖把李锦基安顿好才发现小拓已经把第二个孩子抱去喂奶了。
满屋子都是血腥味,小拓强忍着要不适感把两个新生儿都哄睡着。然后把自己都是血的衣服换掉,都快中午了,兜兜饿的不行,抱着奶瓶大口大口的喝完了奶。小拓把他的耳塞拿掉“从昨天傍晚到现在快中午了……你李叔叔一定是昨天早上就开始疼了……”
易皖去厨房找出了一些红枣小米之类的要熬粥,但是没过一会就飘来了糊味。
小拓累的不想动,他强撑着去厨房对易皖说“我来煮粥吧!医生你就去休息好了。”
易皖勉强笑笑“那个......我除了医术比较好,别的地方还挺白痴的。”
“早就知道了,一会把衣服换了,我帮你洗吧!”
小拓从冰箱里找到一只乌鸡给李锦基熬了一锅汤,李锦基喝了下去以后要看宝宝,易皖随便给他抱来一个“另一个和这个是一模一样的。”
“他是先出生的还是后生的?”
易皖被问住了,他问小拓知不知道,小拓把另一个孩子也报给李锦基看“我也没注意哪个是先出生的……”
中午都吃过饭,李锦基因为失血过多又睡过去了,易皖给他检查了一下说问题不大。
小拓放心的抱着兜兜也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易皖发现自己没地方睡了,他看着兜兜和小拓的睡着的样子,心里想着兜兜爸怎么舍得离开他俩从来没露过面的?
呈都政府的应急能力还是有保障的,雪灾受到了上边很大的重视,当天下午整个呈都市就全面恢复正常了,路也通了,通信也畅通了。
查元回来的时候李锦基还没有醒,他握着易皖的手说了无数句谢谢。
易皖说“没什么,帮朋友是应该的。”接着易皖嘱咐了查元几句照顾产夫和新生儿要注意的地方,又把重要的都给他写下来。
小拓去看了看李锦基还没醒,易皖又检查了一下“还是失血过多,以后要多补补。”
小拓手机响了,是他爸的,小拓爸说一家人都在找小拓和兜兜,一